第(1/3)頁 他和蘇佑想要殺了溫蘭的心情如出一轍,然而不能夠是現(xiàn)在。 溫蘭已經(jīng)將血族翻身的機會和南侵綁在了一起。殺了他,也就是斷了血族的念想。 祁烈絕不想一輩子讓血族躲在蚩骨山中。 “孩子……我和你一樣,想要殺了他為察克多報仇。但是現(xiàn)在不行……” 蘇佑沒說話。 他憤怒,但他并不混亂,相反他很冷靜。 祁烈的想法他很容易猜到,一開始祁烈就已經(jīng)明言,對個人的仇恨與血族的利益不會舍一求一,以他的血族族長的身份,這是正理。 然而擺在眼前的是,即使不情愿,祁烈也很可能要充當(dāng)溫蘭的鷹爪伸向碧海,而且在此之前,祁烈也不會答應(yīng)幫自己殺了溫蘭。 祁烈和姑姑琿英一樣,都是真心待他,卻也都有所保留。 蘇佑嘆了口氣道:“烈叔,你為難之處我能明白。眼下我還沒想出什么好的計策可以既保得血族的衣食溫飽又能殺了溫蘭而不動搖國之根基,不過如果有一天我想出來了,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相信我的做法,而不要去助惡為虐。血族的族人是百姓,碧海的國人也是百姓,倘若只求殺雞取卵,那即便得了疆土,又怎能守得長久呢?” 祁烈低頭想了一陣,道:“孩子,我知道你學(xué)了不少慕云氏的兵法,也許你確實能想出什么辦法來兩全其美。但現(xiàn)在的溫蘭隨時都可能讓大軍南下,倘若上了戰(zhàn)場你還是束手無策,那我也只能助惡為虐……到時候你要怨恨或是懲處,所有血族之責(zé)都由我祁烈一人承擔(dān),你決不能因私人的恩怨或?qū)靥m的不滿而懲罰血族的任何一個族人!你能答應(yīng)這一點的話,我祁烈就愿意暗中助你,聽你的調(diào)遣。” “好,咱們擊掌為誓!” 遼闊的原野上,三聲掌擊幾乎無聲無息,然而男人的約定猶如銅鎖鐵錠,一旦扣上了,便至死方休。 自寶坻城被羅布幾乎搬了個空后,城中各處的殿宇樓閣顯得更加空曠。不過這倒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在伊穆蘭所有的首腦人物齊聚到這里以后,各自所居之所都毫無擁擠的跡象。 羅布與溫和私下交好,知道溫和久居南地,已不太習(xí)慣伊穆蘭的飲食起居,特意將一座仿碧海風(fēng)格的宅院留給了他,還配了碧海的廚子。 溫和初到寶坻城時,就對這座宅院甚是滿意。 只除了庭院中種的那些花卉的品種。 一方水土一方人,總是有些離了本土就活不下去的。 林管家在旁見溫和望著那叢只剩葉子的牡丹,低聲說了一句: “我打聽了一下,聽說明年開花時,好像會是白色的花。” 溫和搖搖頭道:“效顰之華,倒不如……不開也罷。” 話雖如此,閑暇之時,溫和還是喜歡在院中鄰著那些牡丹喝茶。不過有時看似只有他一人坐著,卻有兩個人的聲音。 譬如今日,溫和才剛剛沏好茶坐定,身后已響起一個溫順乖巧的女人的聲音。 “奴婢見過二老爺。” “國主又出城騎馬去了么?” “是的。” “依然只是和祁烈一起?”溫和問道。 “是的。” “自國主從棘巖城回來之后,不帶著仆從騎馬的次數(shù)很是頻繁啊。他是不是對身邊的人起了什么疑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