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溫蘭見他明明已無對策,居然開始耍無賴,登時(shí)勃然大怒,他剛要發(fā)作,忽然看見溫和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只得一拂衣袖忿忿地背過身去。 溫和在蘇佑耳邊低聲道:“國主,請借一步說話。” 蘇佑不知他要說什么,只得隨他轉(zhuǎn)入了偏廳。 “依國主看,今日御前樞密,這南下的局面可還能扭轉(zhuǎn)?” 蘇佑默不作聲。 “既然無法扭轉(zhuǎn),那么國主是不打算親率大軍南下與兄長抗衡到底了?”溫和繼續(xù)問道。 “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你兄長的南下之意絕對不止于護(hù)伊穆蘭于鐮谷之北,他方才也明說了,要遷都太液,可見他對碧海勢在必得,如此荼毒生靈之事,我豈能為虎作倀,任由他恣意妄為?” 溫和呵呵一笑:“國主說的極是,我兄長的性子是有些強(qiáng)悍,凡事出手從不留情面,尤其是對敵之時(shí),倘若他有十分之力,定不會只使出八分。” “你倒是很清楚。”蘇佑哼了一聲。 “可正因?yàn)槿绱耍瑖鞑鸥鼞?yīng)該親自率軍,從中掣肘于他。否則到時(shí)候真的攻下了太液城,兄長如許了血族屠城掠地,那么到時(shí)候的局面……”溫和不再往下說。 有些話的震懾力,有時(shí)不必說全會更有效。 蘇佑心中一震,他此刻想到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朱玉瀟。 佑伯伯那樣鄭重囑托過自己,倘若自己保全不了她,將來豈不要愧疚一生。 溫和見他神情中有了幾分猶豫,又說道:“國主心中縱然不愿南征,此事老朽很是明白。其實(shí)老朽半輩子都在碧海,對那里的一草一木也是牽掛不已,又怎會忍心看著它受血族的鐵蹄踐踏而無動于衷呢?” 蘇佑遲疑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大丈夫當(dāng)審時(shí)度勢,既然今日國主也見了,南下之勢再難反轉(zhuǎn),那倒不如國主親征,如此待城破之日,有國主的庇佑,太液城的局面至少不會太糟,不是么?” 蘇佑思索了良久,嘆了口氣,不禁垂淚道: “事已至此,我還能如何?惟望不辜負(fù)了恩師的囑托,能護(hù)得碧海的百姓逃了性命,便再無它求了。” ------ 舊日魍魎方散盡,高臺魑魅新又生。今日第二十卷《殘闕繞魍魎》收卷,半卷舊事舊恨,半卷新語新災(zāi),然而溫帝的身世不過是清算的開場。 驀回首,黃沙歿殘碑。執(zhí)起青鋒沖冠去,豈能忘,昔年血恨刻心頭?何況算無遺策的慕云鐸,果真就失策了么? 溫氏布局?jǐn)?shù)十年,南征之矢蓄勢待發(fā),碧海是否束手就擒,唾手可得? 神州的歷史又翻過了一頁,今日繼續(xù)連載第二十一卷《歸途話凄涼》,舞臺將重歸朱色漫天的碧海國,歡迎點(diǎn)開下一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