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和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說話。 其實(shí)蘇曉塵從入了碧海國,在路上就隱隱有種感覺,背后總有看不見的人在盯著自己,起初他遇見朱芷瀲時,她說曾經(jīng)和銀花一起盯梢過自己,以為是朱芷凌有所圖而派了人監(jiān)視,現(xiàn)下知道銀花是伊穆蘭人,原來竟然是伊穆蘭人潛在背后。 蘇曉塵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溫老丈,我初到碧海時,有一次陪太子去看什么觀音座,遇到了毛賊,此事背后是不是也有你們的人在搞鬼?” 溫和搖搖頭,“公子初到碧海,我們保護(hù)還來不及,怎么會讓毛賊去騷擾公子。只因兄長叮囑銀花不可顯了蹤跡,免得公子疑心,一直是在公子后面跟著,所以毛賊之事純屬意外。” 蘇曉塵忽然臉上有些尷尬:“那么……溫老丈也都知道我那時撒謊冒充金刃王侄子的事咯……” 溫和哈哈大笑起來:“公子何等身份,說自己是金刃王的侄子蘇勒哈加那是抬舉了他。金刃王事后耳聞還同老朽說起過,只要公子點(diǎn)頭,他這個叔叔當(dāng)?shù)们笾坏谩!? “我當(dāng)時就狐疑如何伊穆蘭商館的莫大虬會替我圓謊,后來有人解釋說是想要將生意做到蒼梧國過去,所以做了個人情。其實(shí)……其實(shí)你們……” “其實(shí)莫大虬聽說公子到了太液國都就興奮不已,想要來拜見公子,但礙于我兄長之命,不敢造次。后來嘉德殿上使團(tuán)覲見,他總算如愿以償比別的弟兄先得見了公子的尊顏,回了商館之后可是嘚瑟好一陣子呢。” “我說為何嘉德殿上我與他初見并不相識,他卻總沖著我笑,倒似認(rèn)識我一般。” “三族上下無不盼望著公子能早歸伊穆蘭,莫大虬能比別人早見到公子,當(dāng)然是高興都來不及。” “說起來……還有個人,也是刃族中人,不知溫老丈可認(rèn)識。他年紀(jì)大約三十左右,叫楊懷仁。” 溫和微微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丈果然是認(rèn)識他的,我總覺得此人很不簡單,莫非……也是你們安插在碧海的人么?” “他過幾日便要到大都了,不如……到時候公子親自問他?他定會知無不言的。” 蘇曉塵一驚:“老楊要到大都來?” “正是。公子終于回到自己的祖國,是該見一見自己的臣子們了。” 蘇曉塵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誠懇地說道: “溫老丈,有些話我說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關(guān)于我的身世,我想了這些天,雖然還有些地方不甚明白,但也并不打算自欺欺人。不管我舅舅是出于何種目的將我養(yǎng)在膝下,畢竟十七年養(yǎng)育之恩不可忘,在我心里,我依然把舅舅、舅母、表妹當(dāng)成是我的家人一般,且此生都不會改變。” “公子放心,葉大人與葉夫人對公子的養(yǎng)育之情我們都是知曉的,他們與公子雖無血緣,公子對他們的情誼完全在我們的料想之中,我們是不會強(qiáng)迫公子與他們斷了關(guān)系。且只要他們愿意,我們隨時可以將他們接到沙柯耶大都來頤養(yǎng)天年,待若上賓。” 蘇曉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你說我的父親是察克多國主,我實(shí)在是覺得匪夷所思。或許此事還有什么蹊蹺,或是什么……誤會……” 溫和瞧了蘇曉塵一眼,十分犀利地問道:“敢問公子是覺得此事有什么蹊蹺,還是希望有什么蹊蹺?” 蘇曉塵一時語塞。 “老朽失言了,公子勿怪。老朽的意思是,公子是察克多國主的后人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只是對公子而言,一時難以相信。這老朽也十分理解,何況公子心中也會想,就憑我這個老頭子的一張嘴,怎能輕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身世,對不對?不過咱們也不急這一時,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公子不妨見一見其他人,聽聽他們是怎么說的,再考慮一段時間不遲。” 蘇曉塵心中所想,都被溫和說了個正中,暗忖這溫和真是個善察人心之人。又想起血焰王祁烈曾經(jīng)跟他說過知曉自己父親的事,覺得倒是很有必要和他好好聊一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