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芷瀲見他對蘇曉塵大呼小叫,心中很替蘇曉塵咽不下這口氣,橫插過來道:“若不入礦洞,能發(fā)現(xiàn)得了里面藏的這么多秘密嗎?而且,我也入礦洞了呀。怎么?是說我也活得不耐煩了嗎? 明皇皺皺眉頭,低聲道:“好啦,瀲兒,不得無禮?!? 這個死丫頭,怎么護(hù)得這個臭小子這么緊?陸文馳不禁心中咒罵,卻又不好發(fā)作。畢竟是在御前,朱芷瀲怎么說也是明皇最寵愛的公主,不好吃這眼前虧,當(dāng)即不情愿地閉了嘴。 蘇曉塵依然心平氣和地說道:“陸大人稍安勿躁,我不過是將我們在南華島上的所見所聞?wù)f了出來,別無它意?!? 陸文馳依然怒氣未消,指著蘇曉塵厲聲道:“你既然說這妖獸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造出來的,那么此人是誰?為何要在你們?nèi)氲V洞后弄出這些把戲?” 蘇曉塵泰然自若地點點頭,微笑道:“其實在下與陸大人所想的是一樣。特意在我們進(jìn)洞之后造出假妖獸來,所為何故呢?” 是啊,為什么呢?眾人聽得簡直被吊足了胃口,都豎著耳朵聽著。 “起初我懷疑,洞中有人是想用妖獸嚇退我和殿下,希望我們不要再追查下去。但后來發(fā)現(xiàn)那妖獸徒有其表,不堪一擊。我才覺得,與其說對方想要嚇退我們,不如說想要演示給我們看妖獸的真相。今天聽聞柳總督一席話,我才明白,想必洞中演示妖獸之人,就是去給沈大人通風(fēng)報信,告訴她當(dāng)年的南華銷金案另有蹊蹺的人。” “一派胡言!簡直是無稽之談!先皇陛下親審此案已逾二十年,如今怎么會有人忽然跳出來說這是另有蹊蹺?又有什么人會這么做?”陸文馳越說越怒,嘴上白沫飛起,幾乎都濺到了身旁的魯秋生身上。 “因為打死了人,激起了民變嘛,人心生了怨,自然就想要算你的舊賬咯?!敝燔茷嚽〉胶锰幍卦谂赃呇a了一句,聽起來合情合理。 陸文馳冷不丁被朱芷瀲這樣搶白,腦中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就沒想到,是先有妖獸再現(xiàn),再有礦工罷工,之后才打死了人激起民變。而不是民變生了怨念,才有人因怨生恨,來翻陸文馳的舊賬。 此中關(guān)竅其實并不難想明白,換成他爹陸行遠(yuǎn)只怕早就看出問題所在出言反駁了??申懳鸟Y把此事從頭到尾對他爹瞞了個滴水不漏,就算陸行遠(yuǎn)再老謀深算,不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此時此刻也聽不出朱芷瀲是在胡攪蠻纏。而陸文馳自柳明嫣入殿以來就一直做賊心虛,見二十年前的舊案被一點一點地翻剝出來,已是亂了陣腳,再被朱芷瀲與蘇曉塵一攪合,腦中已如一桶漿糊,哪里還能反應(yīng)得過來。 陸行遠(yuǎn)忙使了個眼色給兒子,示意他暫時不要再說話,免得言多有失。 明皇點了點頭,放下袖子,命道:“后來呢?你們又是如何與那聞和貴攪在一起的?說下去?!? “我們雖然被妖獸嚇得不輕,但依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直到從礦洞回了聞?wù)?,恰逢清州知府沈大人帶著幾個白衣勇士過來,我們便躲在屋頂上偷聽。是沈大人將事情的原委和妖獸的真相說了出來,我們才恍然大悟?!庇种噶酥敢慌缘陌咨碃I的侍衛(wèi)道:“方才他也說了大致的情形,在此就不贅述了。” 蘇曉塵本不愿意撒謊,對于今日的說辭他也曾心存猶豫。那日遇上聞和貴,雖然是敵是友尚不清楚,但至少能感到對他并無惡意。最關(guān)鍵的是聞和貴確實一路相助他們,直至破解了南華銷金案的真相,若沒有他,南華銷金案的秘密恐怕還深藏洞中。 按照當(dāng)日聞和貴與他的約定,他只需協(xié)助朱芷瀲把南華銷金案的真相公布于眾便可,此舉倒也不違背他的良心。何況陸文馳的所作所為陰毒之極,也讓他覺得心中忿忿不平,若說今日之事是眾人推墻倒,他是不會吝嗇再搭上一把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