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幻相-《寒門仙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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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同時(shí),一個(gè)聲音忽然在他的耳旁響起。
“小滑頭,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我給我忘了?”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薛鵬猛然一愣。
忽然間,體內(nèi)的景色一變,到處都是黃沙。
“小滑頭,你最是沒良心了。”那個(gè)聲音再度響起,薛鵬回頭看去,眼前站著一個(gè)少女,一身火紅的衣裙,烏黑的長發(fā)梳成飛仙髻,臉龐兩側(cè)垂落著紅色絲帶。
一張小包子臉煞是可愛,大大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珠來回的轉(zhuǎn)動,顯得極為的靈動活潑。
此時(shí)她雙眉倒豎,一手掐著腰,一手正指著薛鵬罵道:“你這個(gè)臭小賊,你一點(diǎn)良心都沒有,你都答應(yīng)了我,不會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你就會騙人。”
“婉兒,我沒有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我沒有。”薛鵬解釋道。
“你有,你就是有,小滑頭,枉我對你這么好,你小時(shí)候想看道藏,是我從我爹那給你偷來讓你看的,要是沒有我,你能考中狀元么?”李婉兒氣呼呼地說。
“婉兒,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勾勾搭搭。”薛鵬連忙解釋道。
“我不聽,我不聽,我要打死你,打死你這個(gè)負(fù)心漢。”李婉兒一臉怒氣,抄起了一根棍子,朝著薛鵬就打了過來。
“婉兒,別動手,有話好好說。”薛鵬拔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站住。”李婉兒在后面緊追。
“婉兒,你聽我說,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gè)。”
薛鵬這聲音剛剛落下,忽然又一道人影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少女看去年方不過二八,頭上雙刀髻,插著一根紫色發(fā)簪,雙眸明亮,若含秋水,嘴唇微抿,雙耳帶著一對青玉墜泛著青光,將一張俏臉映得多了一分肅穆。
看到少女,薛鵬豁然止住了腳步,“幽蓮,你,你怎么也會在這兒?”
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馬幽蓮。
馬幽蓮目帶憂傷的看著薛鵬:“方才,你說得是真的么,你愛的,從來都只是婉兒妹妹?”
“我,幽蓮,你聽我說。”薛鵬急忙想要辯解。
“不用解釋了,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馬幽蓮看著薛鵬,目光中充滿了悲傷。
“不是,幽蓮你聽我說,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薛鵬慌不擇言。
“好啊,你個(gè)小滑頭,你個(gè)沒良心的,原來你又騙我,我不活了。”李婉兒大聲哭了出來。
不知何時(shí),她的手中多了一柄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個(gè)沒良心的,今天我就死在你們面前,然后你們就一起逍遙快活去吧,我也不礙你們的眼。”
說著李婉兒一閉眼,就要抹脖子。
“婉兒,不要。”薛鵬大驚失色,便要沖過去。
這時(shí)馬幽蓮拉住了薛鵬,淡淡道:“她想去死,那就讓她去死吧,她死了,你就是我一個(gè)人的了。”
說著,馬幽蓮把身體靠向了薛鵬。
“好啊,薛鵬,你這個(gè)小賊,我算是看清你了,我這就死給你看。”李婉兒一閉眼,長劍往下一拉。
“不……。”薛鵬嘶吼一聲,想要沖過去,卻被馬幽蓮死死拉住,李婉兒長劍割下,脖頸處鮮血汩汩溢出。
“婉兒!”薛鵬瞳孔驟縮,周身靈力一震,震開了馬幽蓮,跑到了李婉兒的身前。
薛鵬抱著李婉兒的身體,哭道:“婉兒,你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要自殺啊。”
李婉兒精氣神開始消散,最后看了薛鵬一眼,艱難道:“小,小滑頭,你,愛過我嗎?”
“愛,愛,愛,我一直愛著你。”薛鵬摟著李婉兒的尸體,哭著說。
人只有在失去的時(shí)候,才會知道珍惜。
原本薛鵬以為他只是將李婉兒當(dāng)做妹妹,可直到此時(shí)此刻,他方才知道,自己不能沒有她。
薛鵬的心一陣陣劇痛翻滾,他不能失去婉兒。
一股股靈力不斷注入到李婉兒的體內(nèi),卻仍不能阻止她體內(nèi)生機(jī)的流逝。
“我本來最討厭你了,看到你第一眼就討厭,你在的時(shí)候,我就想欺負(fù)你,可你入山不在的時(shí)候,我特別想見到你,日也想,夜也想,翻來覆去睡不著,我知道,這就是愛。”
“小滑頭,我都要死了,你能告訴我,你什么時(shí)候愛上的我么?”李婉兒氣若游絲地說著。
“我不知道,或許是第一眼看到你,你驕橫跋扈卻也可愛,或許是日久生情,兩小無猜,婉兒,你為什么這么傻,你要是死了,我該怎么辦?”薛鵬眼角淚水簌簌落下。
“鵬,我死的時(shí)候,你為我流淚了么?”又一個(gè)聲音從李婉兒的口中發(fā)出,卻不是李婉兒的聲音。
薛鵬愣了一下:“婉兒,你……。”
便見,李婉兒的面容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這也是一張熟悉的臉孔,也是讓他悔恨至今的面孔。
姬凌煙。
“凌煙,你,婉兒呢?”薛鵬愣愣地道。
姬凌煙眉頭一挑,破口大罵:“老娘我這輩子從來都是別人服侍我,便是我爹娘,我都每個(gè)他們端過一盆水,遞過一口茶。”
“可為了你,老娘我天天學(xué)著洗臉,老娘我天天學(xué)著煲湯,可你呢,還給我擺臉色,臉還不讓我洗,我煲的湯,我到死你都沒喝一口,你對得起么?”
“我那時(shí)都要死了,你為什么不肯喝我熬的湯,為什么,為什么?”姬凌煙神色猙獰,言語犀利。
薛鵬心中一痛:“凌煙,你聽我說,我當(dāng)時(shí)……。”
“不要再說了,薛鵬,你這個(gè)無情無義之人,我要?dú)⒘四悖瑸槲易约簣?bào)仇。”姬凌煙瞳孔一睜,雙臂掐向薛鵬的喉嚨。
薛鵬動也不動,閉著眼睛,任憑著姬凌煙掐著。
“放開我陸大哥。”一道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姬凌煙。
薛鵬睜開眼,正見一個(gè)嬌小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
“你是,紅豆?”
那嬌小的身影緩緩轉(zhuǎn)過頭,那是一張恐怖的面孔。
半邊臉骨頭露了出來,臉皮耷拉著,粘在骨頭上。
“陸大哥,我那么相信你,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
“陸大哥,我不是人傀,我真的不是人傀,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紅豆的眼中充滿了悲傷與凄涼。
“紅豆,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我該相信你的,我該相信你的。”薛鵬心中痛楚。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那么可愛,你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我不該說出那句話的,我不該說出那句‘紅豆也是人傀的’。”
血神塔第二層,在金色的手臂包裹中,薛鵬喃喃自語。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紅豆也是人傀的’。”
這話音剛落,薛鵬手腕金鈴忽然一顫,緊跟著一道血光涌入到薛鵬眉心。
而此時(shí)在薛鵬的世界中,紅豆的臉上的肉開始恢復(fù),她的身體開始長大,身材修長,雙眸冷然。
紅豆看著薛鵬道:“最后,是你把那龍涎果丟入血池的么?”
“是我,我很后悔,我不該把龍涎果丟下去的,或許,這樣你還能活下來。”薛鵬痛苦道:“紅豆,你能原諒陸大哥嗎?”
紅豆瞧著薛鵬,看了看周遭的景象,不禁道:“我以為你是個(gè)強(qiáng)大的人,沒想到你的心底是如此的軟弱,一點(diǎn)點(diǎn)的幻境,都看不破。”
“幻境?”薛鵬聞言一愣,腦海將方才的景象捋了一遍。
此時(shí)他方才想起,自己在血神塔中,婉兒在青陽鎮(zhèn),幽蓮已回了家,凌煙、紅豆已死。
“不,不對。”薛鵬看向了眼前的紅豆,不禁失聲道:“紅豆,難道你,沒死?”
“不,你是幻像,你也是幻像。”薛鵬喃喃自語。
紅豆搖了搖頭,走近薛鵬。
薛鵬瞪大眼眸,看著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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