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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呸。”

    老道吐出一口血沫，眉眼陰沉：“你們認(rèn)識(shí)？”

    “見過幾面。”陸離視線偏移，落在周身不斷浮現(xiàn)的血絲上。

    黑炭鬼有意操控血絲避開陸離，他得以近距離接觸血絲。

    血線閃過，分辨不出是何物，僅能感知到令人不詳?shù)年帤鈴浡磉叀?

    “咳咳咳……小子，你知道被你救下的是什么嗎！”

    老道又咳嗽幾聲，吐出一口血痰，狀態(tài)不太好。

    “顯而易見。”

    “既然知道你還敢袒護(hù)它！”

    “它什么身份和我是否袒護(hù)它應(yīng)該關(guān)系不大。”陸離禮貌回答。

    對(duì)面老道似乎是道門中人，他的出現(xiàn)說明陸離并不孤單。仍有同類活躍于人間。

    “哼……又是被人鬼戀情荼毒的年輕人嗎……”老道視線在一人一鬼間來回打量，忽然明白了什么，冷哼一聲：“你快快躲開，此乃殺人惡靈，手下血腥無數(shù)，惹得天怒人怨！”

    “……是嗎？”陸離微微驚訝，偏頭看向黑炭鬼。“你殺過人？”

    “沒……有。”黑炭鬼沉悶開口，氣息不穩(wěn)。

    它胸口的傷勢(shì)正在愈合，燒焦黑炭覆蓋表面。

    “老道說你手上血腥無數(shù)是怎么回事？”

    黑炭鬼抬起紅色五指：“黑色……看膩了，我想試試紅色。”

    “天怒人怨呢，你犯什么事了？”

    黑炭鬼反問：“房租到期沒交……算不算？”

    “不算。”

    “那沒有。”

    陸離回頭，朝老道說：“你聽到了，我這位朋友變成鬼后就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中不出門，你認(rèn)錯(cuò)鬼了。”

    黑炭鬼沉默著開口：“……朋友……女朋友嗎？”

    “普通朋友。”陸離頭也不回添加一個(gè)詞。

    老道置之不理，固執(zhí)勸道：“既然你們相識(shí)，我奉勸一句你敬而遠(yuǎn)之，它是惡靈，為天地所不容。”

    “它傷天害理了嗎？”陸離問。

    “遲早會(huì)做。”

    “它傷及無辜了嗎？”陸離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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