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陰影-《罪惡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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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淵帶走了南琴,會客室里就只剩下了夏青和范悅怡,南琴走了之后,范悅怡的狀態(tài)明顯放松了一點,夏青看在眼里,現(xiàn)在沒有旁人在,她才開口。
“你和南琴過去應該是有過結(jié)吧?”她問范悅怡,雖然說自己的年紀還沒有這幾個畢業(yè)十周年的人大,但是大家都是從學生時代走過來的,有一些經(jīng)歷還是存在共通性,很容易就可以揣摩到范悅怡的那種姿態(tài)。
不管是不屑,還是鄙夷,她在南琴面前表現(xiàn)出的所有狀態(tài)里面都包含著一種刻意擺出來的強勢,范悅怡對南琴的負面情緒是真的,但她的內(nèi)心應該并沒有表面上裝出來的那么云淡風輕,神經(jīng)是緊緊繃著的。
一對十年沒有見過面的老同學,如果單純是感情淡漠,沒有什么交情,范悅怡應該會是一種看戲路人的狀態(tài),因為并不在意對方,所以那種不屑和鄙夷應該是淡淡的,而不是范悅怡方才那種生怕南琴看不出來的姿態(tài)。
從范悅怡的反應,夏青認為她過去不僅和南琴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并且至少在當年,她是處于一個弱勢的地位的。
范悅怡沉默了一會兒,哼了一聲:“我這回同學聚會也算是沒白參加,也算讓我看了一出好戲,能看到南琴混成了這個德行,還能看到她跟柳丹揚掰了,我跟我老公吵這一架也真的是值了!真是買票都看不到這么有意思的猴戲!”
“南琴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夏青就好像閑聊一樣的和范悅怡攀談起來。
“那時候啊,呵呵,你看她現(xiàn)在這個德行,就算我說了你都想象不出來。”范悅怡嗤笑道,“十年前她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我還以為畢了業(yè)她就得混到道上去呢,結(jié)果沒想到還真讓那句老話說著了,沒有什么毛病是這個社會治不好的!”
“她和柳丹揚都是你說的那種囂張跋扈的人么?”
“她是,柳丹揚不是,柳丹揚比她心眼兒多多了,人家是不出頭露面的,每次南琴在前面作妖的時候,柳丹揚就樂呵呵的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拉住勸一句,什么‘琴姐你可別真生氣啊’,拱拱火,要不然就一唱一和的擠兌人。
我也不怕跟你們說,今天這是死的柳丹揚,如果反過來,死的是南琴,我肯定不會和柳丹揚一起過來跟你們聊什么,我怕回頭一不小心被她抹一身黑。”
沒有了旁人在場,范悅怡的情緒便也越發(fā)的不加掩飾,看得出來,對于南琴和柳丹揚的不滿,她已經(jīng)忍了很久,這十年里面都沒有釋懷過。
夏青暗暗思忖,看樣子范悅怡當初應該算得上是飽受傷害了,絕對不是一般的口角之類小摩擦,就像大學期間夏青也有過那種相處不大愉快的同學,但是程度普通,過后即便見到,也是禮節(jié)性的打個招呼,就一帶而過,不至于因為一點小事足足記上十年還和當初一樣的難以釋懷。
而夏青出事之前的高中同窗們,夏青卻是到現(xiàn)在都連見也不想多見一面的,原因很簡單,在自己遇到人生當中最大的一次飛來橫禍的時候,那些人的嘴臉實在是過于丑惡,讓她生出一種由心底產(chǎn)生的寒意,什么時候想起來都膩歪。
不是所有事都能化干戈為玉帛,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一笑泯恩仇,每個人底線的不同,決定了記仇程度的高低,而記仇當然也是一個人天然獲得的權(quán)利。
現(xiàn)在看看范悅怡,光是提到南琴和柳丹揚過去在學校時候的樣子,連具體的事情都還沒有開始回憶,她就已經(jīng)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起來,兩手攥成了拳,這就足以證明當初這兩個人給范悅怡帶來的痛苦有多深了。
“你喝點水,深呼吸。”夏青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范悅怡說話的時候語氣也變得更加柔和了許多,“不管過去的事情多痛苦,現(xiàn)在對你來說也已經(jīng)都結(jié)束了,不要因為別人在過去已經(jīng)傷害過你一次的事情,再來傷害自己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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