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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要我說啊,好歹也得讓何老師聞一聞”
黃小廚哈哈大笑“周老弟,你這取魚腦的手法也太牛了,怎么做到的???”
黃老師畢竟是愛做飯愛到險些就要放棄演藝事業(yè)的人,也不是沒見過廚師取魚腦,可這東西最是難取,都是要小心剝開魚頭骨,用小勺子一點點地挑出來,還真沒見過在魚頭上劃出個裂縫就能自己流出來的,這也未免太神奇了一些。
周棟笑笑沒解釋。
他剛才是先用‘震’字訣將魚腦拍散,才會產生這種魚腦如水流的假像,就這一手,如果是沒有完美級刀功技能的廚師,哪怕是王海濱易知魚這類勤行宗師,雖然也能勉強使用‘震’刀,卻很難做到像他這樣的完美。
黃老師這種半專業(yè)人士自然不明其中的道理,他也不方便解釋。
取出魚腦后,周棟就迅速剖解起這條魚王來。
只見他手起刀落,將一把菜刀耍得猶如雪片般翻飛,一塊塊魚肉相繼被從魚骨上剝離了下來,整個過程也就是十來分鐘,青石上出現(xiàn)了一大堆雪白的魚肉,而這條魚王則完全變成了一付骨架;魚肝、魚肺、魚腸都被分離得干干凈凈,上面不沾半點血跡和肉屑。
最讓人驚奇的還是那架魚骨,上面竟然沒有半點魚肉粘連,猶如兒臂粗的主骨和手指粗細的魚刺,竟也沒有一根被折斷或者挪動半分位置。
看到這一幕,別說是嘉賓和節(jié)目組的成員,就連貝爾這個常年玩刀的都有些傻眼。
這是什么手段?
古有庖丁解牛,可牛畢竟骨骼粗大,還是比較容易下刀的;這可是魚!再大的魚王,那些魚刺也遠遠無法跟牛骨相比,周棟的這一手刀工,簡直已經凌駕于傳說中的庖丁之上!
“上帝啊,周你究竟是廚師還是你們華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周棟哭笑不得地道“貝爾先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么武林高手,這是刀功,我們華夏廚師必備的功課?!?r />
“是嗎?那我有沒有機會學到像你這樣的刀功呢,這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黃老師一聽就笑了“學刀功?
這么說吧,您得現(xiàn)在砧板上學徒幾年,每天刻苦練習,或許十年八年后就能入門了。
可要學到像周主廚這樣,那就要靠天賦了,如果天賦不夠的話不是我打擊您,恐怕這輩子都別想了?!?r />
“哦,周,你太了不起了,原來你是個天才!”
貝爾沖周棟連連伸出大拇指“現(xiàn)在我對你做的料理開始感興趣了,你剛才說是什么,魚排?我想我應該嘗一嘗,不然很可能會遺憾的”
“別啊貝爾先生,我們都知道您走的是挨餓的路子,從地下挖出的新鮮蚯蚓就是您真正的美食!
魚排什么的,您還是不要吃了吧?回頭再帶歪了您的路數(shù)可不好”
黃波的一席話聽得嘉賓們都笑了起來,心說這老外想得倒美,給我們出難題的時候臉板的跟什么一樣,還‘能夠維持生命’的就是真正的美食,紅蚯蚓不就挺好的嗎,您還干嘛要打魚排的主意?
望著一個個饞涎欲滴的嘉賓,周棟知道自己也得緊著些,便將分離好的魚排一并拿到砧板旁,笑著對何老師說“對不起了何老師,我的烹飪過程怕是不能讓電視臺攝像,其實我本人倒是無所謂,這是臨來時古總的交代,說是要給電視機前的觀眾保留一些神秘感?!?r />
何老師笑著點頭“明白明白,名廚都這樣。以前拍攝美食節(jié)目的時候,也有不止一位廚師提出過同樣的要求。”
說完就讓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在周棟身旁拉起了長長的帷幕,嘉賓們和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都認為理應如此,勤行大師傅做菜時哪個不是藏著掖著的?
不一會兒,誘人的香氣彌漫在山谷中,就連路過的飛鳥也仿佛受不住誘惑,紛紛聚集在附近的樹山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咕?!?r />
程鈺琪的小肚子忽然發(fā)出一聲異響,頓時臉一紅,悄悄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舒唱一眼,忽聽到同樣的響動也從舒唱那邊傳來,頓時心情放松,嘿嘿笑了起來。
真是太香了啊嘉賓們雖說中午吃過了盒飯,可這通山路走下來,肚子早就餓了,更別說周棟做的美食就是吃飽的人都要流口水,這份等待的折磨簡直比眼睜睜看著貝爾生吃活蚯蚓更要命!
好在周棟做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長長的帷幕揭開,臨時搭建的長條菜案上擺放的是一盤盤金燦燦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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