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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晨純真的眼神，現出了一絲迷茫。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又變得清澈，天真無比地道：

    “我還是想試試，自由和成為偉大的武者，我都不想丟掉。”

    “你們華夏有句古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楊晨神色天真而堅定。

    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城墻之上，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群山，南越原本就是一個多山的國家，一座座山脈相連，如龍騰躍。

    “是啊，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古拉吉似乎也有些感慨：“你看到了那些群山，也許在幾千年前，這里還是平地，那個時候的人，誰會想到，現在卻變成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山脈？

    也許在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地面微微隆起，隨著地殼的運動，變成了一座大山，隨后又是一座大山，一座大山連著一座大山。變得如此壯觀恢弘。

    這種連綿無盡之勢，才是大山的真諦……”

    “一座山連著又一座山……連綿無盡之勢，才是大山的真諦……”

    楊晨心中微動，目光緊緊地盯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山刀的奧義在心間流淌，體內的靈力不由自主地流動起來，如同海潮一般，急速地流瀉，體內發出海嘯的聲音。

    “不對！這種持續在一個層面的爆發不對。這是一條直線，沒有了連綿起伏。”

    “要怎樣才有著一個連綿起伏？”

    “震動……頻率……”

    靈力在楊晨的體內開始震動，他的目光緩緩地，不斷地掃過遠方的那無盡的山脈，體內靈力的震動和運行，發生了頻率上的變化。只是這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如此爆發出來的力量，要比之前強大出一半。以他現在的力量，若是再碰上武士十層巔峰，根本就不需要憑借名器之利，只需要一次碰撞，就能夠取得勝利。

    古拉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后變成了贊賞。

    頓悟這種東西真的不是想要就有的，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碰不到一次。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無意的說幾句話，對方就頓悟了。

    她的目光籠罩了楊晨，細細感知楊晨氣機的變化。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她眼中的贊賞轉化成震驚。

    “這么強的靈力掌控？

    這才多少時間，就變得如此強大？

    這不是修為的提升，而是靈力運用……

    不！

    是掌控！

    這是對靈力的掌控！

    他不需要反復練習嗎？

    只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將靈力的運轉掌控到如此地步！我好像是在進入到大武士之后，才略微掌握了一些對靈力的掌控……”

    “好像，頻率并不是越快越好，應該有著起伏，這才像山脈之連綿。不過，頻率的變化的峰頂和谷底是多少？”

    “這小子……”

    古拉吉的眼睛已經開始發直，她好像還沒有看到過對靈力掌控得如此程度的人，她見過修為強大的人，但是對于靈力的掌控……

    不僅僅是對靈力的掌控，而是對掌控的悟性！

    “呼！”

    楊晨長長地突出了一口氣，向著古拉吉深鞠一躬：“謝謝！”

    古拉吉的眼中再次現出贊賞，如同在看一塊瑰寶：“小子，你是妖孽嗎？”

    “妖孽？”

    楊晨低頭看了看自己，長得和人類一樣嘛！

    “妖孽！”古拉吉加重了語氣道：“你知道嗎？對于靈力的掌控，一直是各境界的武者所追求的，你對于靈力的掌控，已經超過了我。”

    楊晨純真的目光，很恰如其分地現出了驚訝，實際上卻是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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