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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大結(jié)局(下)-《尊主嫁到之賴上俏醫(y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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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七倒是很鎮(zhèn)定:“娘,我沒父親,所以你也不用把那個父親放在心上,周姨娘她早就計劃好了,能有什么事。”

    她現(xiàn)在甚至懷疑,連她都被周姨娘算計了,婷兒的落水,她的傷,也未必不是她將計就計,再用一出苦肉計迫使她帶了她們娘倆離開云家。

    否則,周姨娘留在云府,生活是韓智蘭的眼皮子底下,是絕無可能逃出云府的。

    罷了,如果她能帶著婷兒得到幸福她就不計較這些了

    “可是……”

    “娘,周姨娘是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想她就早安排好了,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你父親那里我們?nèi)绾谓淮俊?

    “娘,我跟你說過,我沒有父親,云正風(fēng)不是我父親,他何曾對你有過半分情義,如果你有周姨娘的一半勇氣,你就不會這么痛苦了,娘,不如你也離開云府吧?”

    “可他是我的夫君啊!”

    “娘,你愛云正風(fēng)嗎?”

    聶蓁蓁一愣,沉默了好長一會兒,默默的搖了搖頭,又道:“就算沒愛過,也改變不了他是我夫君的事實(shí)。”

    “娘,既然彼此無愛,還強(qiáng)求在一起做什么,等他回來,我?guī)湍隳玫揭患埡碗x書,從此以后,我們和云府劃清界限,再無瓜葛!”

    “可是……”

    “娘,我給你時間,你仔細(xì)想想,我先回去了。”

    待她回到鳳凰山莊,首先就沖到了唐繼圓的房間,他人已經(jīng)回來了,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中發(fā)呆。

    “湯圓,你去哪兒了?”

    見他回來,云七又是高興又是生氣,看見屋子里太暗,她點(diǎn)燃了桌了蠟燭,再看唐繼元似乎有些神色不對。“阿七,你……咳咳……”

    他說著劇烈的咳了起來。

    “湯圓,你怎么了?”云七跑過來,見他嘴角溢出了血跡,她嚇得連忙拿出帕子去擦。

    唐繼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臉,就在她的手指探向他脈搏的時候,他的心忽然一顫,跟著耳朵根子開始發(fā)燙,一種莫名的讓人心旌神搖的悸動迅速傳遍全身。

    她的手指是溫?zé)岬模纳砩蠋е哪滔銡庀ⅲ瑴嘏智呷诵钠ⅲ屓巳滩蛔橹磷恚@種沉醉的感覺好奇妙。

    他就這樣看她,眸色越來越深。

    阿七,和他一起從小長大的朋友。

    她……

    竟然是個女子?

    他真是瞎了眼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認(rèn)出來他的阿七根本就是個女子,要不是察察憐星告訴他,他怕是要永遠(yuǎn)都被蒙在鼓里。

    “咦,湯圓,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么?”探了他的脈,發(fā)現(xiàn)他傷的不重,云七松了一口氣。

    “阿七……”他的聲音變得喑啞,看著她的眼神半明半昧,“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頓了頓,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吸的胸口傷處撕裂般的疼痛,他皺皺眉,咬牙道,“你是女子。”

    云七猛地一震,臉色變了變:“你……都知道了?”

    “嗯。”

    “那你今晚是去救察察憐星的?”

    除了察察憐星告訴他,她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知道的。

    他老實(shí)的點(diǎn)點(diǎn)頭。

    “你為什么還要去救她,你明明不是察察憐月?”

    “既然我的靈魂占據(jù)了他的身體,總要為他做一點(diǎn)什么不是嗎?阿七……”這一聲阿七,他音調(diào)拉得很長,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握的很緊,好看的眉蹙了起來,“那他呢,他早就知道你是女子了是不是?”

    云七知道他說的他是夜修,他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喜歡上他的,是不是?”

    曾經(jīng),他以為阿七是男子,不會和魔尊夜修有什么,即使魔尊夜修待她與眾不同,也不可能會真的和阿七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阿七根本就是女子。

    那他們……

    是不是早就兩情相悅了?

    他的心驀地抽痛。

    “……”

    云七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她喜歡魔尊夜修嗎?她想她是喜歡他的。

    如果不喜歡他,怎會思念?

    可是喜歡又有什么用呢,這不代表什么,前世,她把愛情當(dāng)作生活的信念,今生,愛情于她而言可有可無,她還要集齊四珠回到末世,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來了。

    到那時,她和夜修隔著茫茫時空,再不可能見面,隨著時間流逝,什么感情都淡了。

    唐繼元眼睛里燃起一絲希望:“你不喜歡他,是他為了得到龍魂令糾纏你的是不是?”

    “龍魂令?”

    想不到察察憐星連這個都告訴他了,看來她還是沒死心,想要挑起察察憐月和夜修之間的爭斗。

    有一件事,她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夜修明明在察察憐星身上下了禁魂咒,為什么沒有控制她的靈魂,還讓湯圓這么輕易的就將她救走了?

    難道是為了釣到更大的魚,抓住他嘴里的那個老妖婆,察察憐星的太奶奶,那位狠毒到讓自己親孫女去試回顏丹的老太婆狐姬?

    這時的云七不知道,她只想到其一,沒有想到其二。

    她更不知道,遠(yuǎn)在玄玉山的夜修已入了冥界,就在他要使禁魂咒的時候,他得到飛鴿傳書,他的師父玄機(jī)子和箏兒出了事。

    這一老一小為了帶回一縷魂魄入了冥界,結(jié)果遇到意外出不來了,夜修只能強(qiáng)行開啟冥界之門,將他們兩個人以及那一縷魂魄帶了回來。

    他不過去了一個時辰,人間已過了兩月。

    這兩個月發(fā)生了很多事,在皇后的主持下,臨天學(xué)院重新任命陳知禮做山長,江遲晚成為副山長。

    而云七,利用黑魂石的能量在短短兩個月玄力已晉升到地玄九品,這令她信心倍贈,她還抽空和唐繼元一起去了蓬萊島。

    蓬萊島上危機(jī)重重,就在她和唐繼元被島上兇獸追殺的很是狼狽時,遇到了小火鳳。

    所有兇獸在見到小火鳳的那一刻,全都四處逃竄。

    小火鳳很大方,奉獻(xiàn)了自己的一滴血。

    云七高興的不得了,一人一鳥還約定再會有期。

    云七從蓬萊島趕回來時,夜修還沒有回來。

    ……

    十天后。

    一個月色勾人的夜晚,云七托著腮幫子坐在亭欄邊看月亮,月亮又大又圓,看起來離得那樣近,近到就像懸掛于枝頭。

    “唉。”她嘆息一聲,“夜修,你再不回來,明天我就去玄玉山找你。”

    說完,她端起酒壺,喝了一口,清澈的酒水映著月色從的嘴角邊流淌下來,煞是媚人。

    喝了酒,沒解半分愁,她反而更加惆悵了,扔了酒壺,她再看月,自言自語道:“玄玉山到底在哪里,那里的月亮也是這樣圓么?”

    “七七……”忽然,一聲熟悉的呼喚從身后傳來。

    “夜修……是你,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玄玉山的月亮圓不圓我不知道,可是這里的月亮很圓。”

    “夜修,真的是你。”

    云七驀地跳了起來,就看到?jīng)鰶鲈律伦哌^來一個飄逸如風(fēng)的身影,月色映在他的臉上,籠起一陣輕白的煙霧。

    “七七,我回來了。”

    他唇角一勾,勾出一抹淺淡的笑,笑容全是溫柔的寵溺。

    “你這家伙終于回來了。”他的微笑仿佛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她什么也顧不得了,跑過去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身上,將頭埋進(jìn)他寬闊的胸膛里,“你終于回來了。”

    “七七……”他聲音低沉,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發(fā)。

    “對了。”云七忽然想起了什么,激動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青玉瓷瓶,“你看,我已經(jīng)為你找來了火鳳血。”

    夜修愣了愣:“你從哪里找到小火鳳的?”

    “從蓬萊島啊。”

    夜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七七,以后不準(zhǔn)再為我冒險。”

    “好啦,好啦,全聽你的。”云七現(xiàn)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將青玉瓷玉遞給了他,“給你。”

    夜修仿佛猶豫的一下,才鄭重的接過了青玉瓷瓶:“七七,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他逆天而行強(qiáng)行開啟冥界之門,雖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卻也損了他三分修為,若在平時,頂多閉關(guān)一年也就行了,可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潰敗,只有一年不到的壽命,這一下再損三分修為,他的生命已走到盡頭。

    就算得到了火鳳血,也頂多再強(qiáng)撐三個月而已。

    也好,多三個月陪七七也好。

    “如果真要謝,把我的錢還給我。”

    “你呀!”他擰了擰她的眉尖,“萬事都不離錢,好……”這一次,他很爽快,“你想什么我都給你。”

    云七不敢相信的盯著他:“真的嗎,你有這么好?”

    他輕輕一笑:“我從來都是這么好。”

    說完,他一下子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擁抱住了她。

    七七,我終于知道你是誰了。

    云七沒有掙扎,只是乖乖的趴在那里,聽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就像潮水,一陣一陣撞擊著她的心,如果可以,就這樣沉淪下去也好。

    百米遠(yuǎn)處,唐繼元靜靜的站在那里,手緊緊握起。

    “阿七,原來你真的喜歡上了他,那我呢,你將我放在哪里?”

    忽然,狂風(fēng)大起,傳來一陣尖銳的鳥鳴一聲,隨著鳥鳴之聲而來的是漫天的烏鴉,遮云蔽月,天空陷入徹底的黑暗。

    烏鴉俯沖而下,直朝云七和夜修襲來,夜修護(hù)住云七,長袖一揮,烏鴉發(fā)出悲哀的鳴叫,盡數(shù)落于地上。

    “哈哈哈……”

    忽然,從天空又傳來一個癲狂而又蒼老的聲音。

    “夜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七抬頭看去,黑暗的天空忽然有火燃起,火中盤旋著一只巨大的火鳥,火鳥之上立著一個白發(fā)飛舞,拄著龍頭拐杖的老婦,老婦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的恐怖,就像恐怖故事里吃人的老妖怪。

    “狐姬,你終于出現(xiàn)了。”夜修看著她,臉色未有半分動容。

    狐姬冷笑兩聲,拐杖在火鳥背上擊了一下,那火鳥如火箭一下直沖而下,帶著滿身烈火朝夜修和云七襲來。

    “阿七,當(dāng)心!”

    唐繼元沖了過來,這只火鳥的威力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就算是魔尊在此,也未必能保證阿七全身而退。

    他沖過來,揮舞著手里的劍直刺火鳥眼睛,那火鳥似乎有些忌憚他,嘯鳴一聲,往旁處飛去。

    老婦竟然是唐繼元,突然愣了一下,繼而溝壑縱橫的臉上浮起噴薄怒火:“孽障,你竟敢背判我,幫助你的仇人!”

    唐繼元仰天狂喝:“不管是誰,都不準(zhǔn)傷害阿七!”

    老婦氣的差點(diǎn)從火鳥上跌下來,穩(wěn)住身子,氣極反笑:“好好好,飛狐族竟然出了你這樣的叛徒,今日我一并收拾了!”

    說完,她一下子舉起手里的龍頭拐杖,手?jǐn)Q了機(jī)關(guān),乍時狂風(fēng)再起,不知從哪里又飛出一只巨鳥,那只巨鳥足有這只火鳥的兩倍大,通體烏黑,眼如火球,它的身上也立著一人,一身紅衫如火,一頭黑發(fā)如瀑,正是察察憐星。

    看到云七和唐繼元時,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她并不想殺掉他們,可是太奶奶的話她不能不聽。

    忽然,她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傾刻間變成全黑。

    云七看到這樣一雙眼睛,心中一顫。

    “來的正好。”

    夜修嘴角竟浮起一絲奇異的笑容,食指和中指一擦,打了個響指,火麒麟從半空中飛馳而來。

    他拉住云七的手,飛躍上火麒麟的背。

    不知夜修念了什么訣,剎時間,陰風(fēng)大作,飛沙走石,整個天地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云七什么都看不見,唯聽得風(fēng)聲霍霍,在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玄力有多么的渺小,她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憐星,殺了他們,拿到龍魂令!”

    狂風(fēng)中,狐姬根本看不清察察憐星,為了殺掉夜修,奪取龍魂令,她不惜讓察察憐星練了墮魂。

    斬魂,墮魂。

    飛狐族兩大秘術(shù),幾百年來幾乎無人敢觸及,一旦練了墮魂,魂魄便生生世世被囚禁于十八層地獄,再無轉(zhuǎn)世可能。

    忽然,一聲凄厲的慘叫,一柄利劍直穿狐姬的心口而過,她轉(zhuǎn)過頭,瞳仁在那一剎那倏地放大。

    “你……你這個孽障,為……什么?”

    察察憐星冷笑一聲:“誰都不許傷我姐姐。”

    “姐姐?……”

    狐姬一臉的疑惑和驚怒。

    察察憐星冷哼一聲,抽出了長劍。

    狐姬睜著大眼從火鳥上跌落下來,到死都沒有明白這一聲姐姐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憐星最后刺穿的卻是她的胸膛。

    血,從她的窟窿里洶涌而出,她眼睛睜的極大,死不瞑目。

    天地間,恢復(fù)了平靜。

    月色如銀,傾瀉大地。

    察察憐星將劍背于身后,從黑鳥的身上跳了下來,臉上露出盈盈笑意,張開雙手朝著云七跑來。

    “姐姐……姐姐……”

    云七一臉茫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戰(zhàn)的,沒想到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了,簡單到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

    為什么,到最后,察察憐星殺的人不是夜修和她,而是狐姬?

    這一切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還有,她的聲音為何如此像朵朵,她……又開始幻想了,幻想察察憐星就是她的朵朵。

    見她愣在那里,夜修笑著推了推她:“還愣著做什么,你不是一直盼望著你妹妹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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