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一個‘移天換地’的佛門手段。”林靈噩恨恨吐出一口烏血,沖著老和尚冷笑道,“不過正慈和尚,你身為當今圣上玉口親封的金身羅漢,卻故意放脫了太祖皇帝親手封鎮的大魔頭,這算是怎么一回事?” 正慈雙掌合什,微微躬身道:“林仙師此言老衲可就聽不懂啦,老衲本在房中坐禪,突見天邊異象,恐有妖人作怪便慌慌張張循跡而來,一進門就見到諸位施主身受重傷,委頓在地。老衲眼見事態緊急,當即想也不想便施以援手,但無奈老衲法力低微,只能將賊人驚走卻無力擒獲……至于林仙師所說的大魔頭還是小魔頭,老衲委實沒有見到啊!” 林靈噩氣急反笑,卻也不再多說,心知若這老和尚鐵了心狡辯抵賴,自己也占不得什么便宜,當務之急還是抓緊遠離是非之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擅自開啟秦王陵墓的消息若是傳到了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耳朵里,也是一個不小的禍根。 剛要起身,面前卻被幾名年輕和尚不動聲色攔住去路,林靈噩眉頭一皺:“老和尚,你這是什么意思?” 正慈笑得慈眉善目:“林仙師受傷不輕,若不趕緊救治怕是將來于大道有礙,老衲身為此方地主,自然要略盡地主之誼,委屈各位到我大慈恩寺中療傷靜養。” 被兩名中年和尚悄然點中穴道,頓時無法動彈的林靈噩臉上戾氣一閃即逝,嘿嘿笑道:“原來這就是大慈恩寺的待客之道!林某今日方才領教。” 正慈怫然道:“妙闊,妙蓮你們怎么下手如此潦草?林仙師明明是四海震蕩,你們怎么卻點了環跳和神道兩處風馬牛不相及的穴道,藥師閣便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林靈噩神情一愕,便見身邊兩個中年和尚低首認錯,接著便在自己廉泉,膻中,鳩尾與神闕補了幾指,神魂意氣四海頓時被封,一時間竟是不僅身體受制,真氣也被封了個嚴實。 “正慈,真有你的!”林靈噩勉力牽起嘴角,面紅耳赤得咬牙切齒道,“今日大慈恩寺之恩,林靈噩沒齒難忘!” “林仙師果然受傷太重,血氣上涌,真氣逆行,再不及時救治怕是立時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正慈扭頭望向一旁拼命憋笑的妙闊與妙蓮皺眉道,“藥師閣一向都是怎么處治……診治走火入魔的病人的?” 妙蓮強忍笑意道:“稟住持,是先點玉枕,神道,至陽三穴,讓病人小睡養神一會兒,再對癥下藥。” 正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突然伸手一個板栗砸在妙蓮頭上,怒聲道:“既然知道還不照做?若是王仙師走火入魔,損了大道,這等罪過你背的起么?” 林靈噩眉鋒陡立,剛要破口大罵,卻覺身后三處穴道微微一麻,一股純正浩然的佛家真氣瞬間透入,立時便失去知覺軟倒在地。 正慈和尚擺擺手示意兩個徒弟把林靈噩抬走,然后背轉身擦了擦額頭,輕聲道:“善哉善哉,修道之人火氣真大,一言不合就要罵人,嚇死老衲了!” “方丈師祖!” “又有何事?”正慈不耐問道,一轉身見是自己最喜歡的徒孫圓清,立馬換了一副溫和的表情,柔聲問道:“何事啊?” 圓清似乎早就適應了師祖的變臉絕技,面不改色道:“其余幾位施主都已按照師祖法旨‘妥善’安置,只是……”微微作難道,“只是有十幾位女施主,實在不知道該怎么……” 正慈一聽,臉上也是浮上一層難色,伸手搔了搔光頭道:“這倒確實難辦……” 圓清微微湊近,輕聲道:“不如我跑一趟秋葉庵,求鏡圓法師派人接收?” 正慈白眉一抖,拊掌笑道:“好主意好主意,就這么辦。”說罷,突然伸手扶住正要轉身離去的圓清肩頭,語重心長道:“去歸去,但是你長得太過俊美,如果被鏡圓老尼那幾個塵心未盡的徒子徒孫看中,你一定要守住禪心啊!” 圓清無奈苦笑道:“師祖……” 正慈連連點頭,揮手道:“去吧去吧,古有群魔亂舞奈何不得我佛心知,佛祖可以,你圓清也一定可以。” 圓清俊臉一紅,全當沒有聽見,合十躬身后便化作一道虹光一閃即逝。 正慈滿意得點了點頭,轉身攔住一個懷中報了一個暈厥少年的年輕和尚,皺眉道:“這就是那個華山弟子白易行?” 年輕和尚恭敬道:“看長相與那日鴻雁傳書所繪圖像一模一樣。” 正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伸指搭上少年脈搏,不料手指剛剛觸及少年手腕,一股黑光便從少年丹田竄起將正慈手指彈起。 “方丈師祖,這少年體內真氣極為古怪,剛剛有兩位師兄就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彈飛出數丈之遠。”年輕和尚輕聲道,“直到借了正和師祖的無垢袈裟將其裹住以后,他體內的真氣才稍稍安穩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