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王翰的《涼州詞》。 這首詩很膾炙人口。 然王翰這個人,則要黯淡一些,遠不如同時期的邊塞詩人王昌齡。 這首《涼州詞》比起王昌齡的《出塞》,從齊平川的私人觀點來說,還是要差那么一個半個檔次,畢竟一句秦時明月漢時關(guān),就已大氣滄桑到了極點。 何況后面三句句句珠玉。 不過《出塞》不符合楊蕘給的規(guī)矩。 何況…… 對付一個楊蕘,我需要拿出《出塞》? 宰雞焉用殺牛刀。 《涼州詞》足矣。 老教諭離齊平川最近,他內(nèi)心深處也著實有些期翼,是以聽得最真切。 然后他愣在那里。 張著嘴唇愣愣的看著公子的背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無人發(fā)現(xiàn),這位慢君子的手在輕顫。 眾多縣學學子在聽過楊蕘的詩和符祥的詞后,本就沉浸在楊蕘和符祥的詩詞帶來的振奮之中,徜徉在齊平川將被完爆的快感之中,倒也是聽著了齊平川的聲音,可一時間哪轉(zhuǎn)得過來。 依然在哄笑。 那位馬屁學子一邊笑得很歡快,一邊笑不成聲的道:“什么狗屎葡萄美酒夜光杯,什么欲飲琵琶馬上催,這不是白話文么,還詩吶,狗屁的詩,竟還說什么醉臥沙場君莫笑,還什么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戰(zhàn)爭本來就是這樣,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屁話嘛,這也就勉強算一首詩而已,談什么意境談……什……么……” 說著說著,這位馬屁學子說不出話了。 他愣在那里。 他的腦海里終于開始清醒,那些詩句終于酣暢無阻的連在了一起。 他張著嘴。 他的眸子開始圓睜。 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他的手開始顫抖。 他的臉上,逐漸涌起一抹潮紅。 楊蕘也在得意的笑,可是笑著笑著,笑容僵在了臉上,額頭上瞬間沁出了一層冷汗,他就這么愣愣的看著齊平川。 耳畔,傳來眾多同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哄笑聲。 馬屁學子的話一字一字的鉆進他的耳朵里,他從沒覺得這些話如此的諷刺,他覺得這話不是對齊平川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 一字一字的鉆進心里,像針扎。 扎了個遍。 楊蕘覺得臉很痛,不是燙,是痛,讓人覺得尷尬得無敵自容的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