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浣清河畔,衙役兵丁人人按刀。 三三兩兩有些本地人,站在遠處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齊平川走入現場,一眼看出仵作身旁的尸首,正是上午出現在自家院子里的那位自稱是繡衣直指房的黑衣佩刀漢子。 心中一跳,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問仵作:“怎么死的?” 年過五旬的仵作抬起頭,行禮,“回齊大人,應是被長劍貫胸而亡。” 齊平川望向另外衙門一位江捕頭,“現場可有什么線索?” 江捕頭搖頭,“干凈利落,一劍致命,沒有任何線索留下。” 語氣頗有不屑。 齊平川感受到了,實際上不止江捕頭,所有的衙役兵丁對自己似乎都有些不屑。 因為自己這個世襲縣尉被山賊暴揍的緣故…… 而江捕頭確實有這個資本,這貨破案如神,是雙陽治安的保證——以往的縣尉齊平川只是擺設。 倒也是尷尬。 縣令陳弼應該不會來現場,齊平川就是眾人之首,臉一沉,“拿來!” 江捕頭一愣,“什么?” 齊平川壓低聲音,“腰牌!” 王捕頭通知自己時,說過死者是繡衣直指房的人,那么死者身上那塊腰牌,顯然被縣衙的人拿到手了。 江捕頭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頗有些挑釁的看著齊平川。 打算不合作。 齊平川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盤,一則是看不起自己,二則是想越過自己向縣令邀功,但此刻由不得他! 怒道:“你想死?” 江捕頭聞言笑了,一臉蔑視:“齊大人什么意思,卑職不懂。”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神態。 實際上此刻除了身后的王捕頭,所有衙役兵丁都在看熱鬧,大家確實瞧不起這個世襲縣尉。 一個大老爺們兒被幾個山賊暴揍,還哭爹叫娘,軟蛋一個。 丟光了他齊家祖老先人的臉。 齊平川知道當下情況,死者身份極為敏感。 且在自己院子里出現過。 稍有不慎就要引火燒身,一個區區縣尉,真擋不住繡衣直指房,那可是類似大明北鎮撫司一般的暴力機構。 所以當下只有一種選擇:破案找出真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