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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就是石磊本人，其二則是暗夜之瞳的首領貝貝拉，除此之外，它們根本沒辦法跟人類本身打交道，這大概就是黑卡最大的限制吧。

    意識越發模糊了，石磊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動彈，唯一還在運轉的，只有他的大腦。

    石磊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之所以自己會如此相信安德烈編撰的那個故事，很大程度上，也是受到了權杖和黑卡的影響。

    當時石磊認為那二十三幅字畫有可能出現在古堡里，他為此跟權杖談判，獲得了延長任務額外獎勵期限的機會，同時，他也了解到，在黑卡那里，那批字畫出現在這里的幾率已經高達百分之二十三。

    而現在，既然安德烈說的都是謊言，那么就已經可以證實，那些字畫根本就不在這里，可黑卡計算的概率卻會有如此巨幅的上升。

    這似乎說明，黑卡計算得出的概率，其實并不是那二十三幅字畫出現的概率，而只是價值基本相當的藝術品，出現的概率。

    也就是說，對于黑卡和權杖這樣的代碼而言，只要價值相仿，那么無論什么樣的藝術品，對它們而言根本就沒有本質區別。

    這就更讓石磊茫然不解，這兩個由代碼組成的人工智能，搜羅這么多藝術品到底是為什么呢？

    石磊也知道，在這個時刻，他不應該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他需要做的，僅僅只是活下去而已。

    可是，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石磊不禁從內心里發出苦笑。

    千防萬防，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說實話，這一年多來，石磊一直以為自己會死于被黑卡抹殺。

    最后時刻，石磊還是輸入密碼召喚出了權杖。

    “我可能無法再繼續持有黑卡了……”石磊虛弱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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