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范嵊無奈的說道:“臣現在很多大宗交易偏向邸店一等也是有原因的,是因為他們能夠承擔的起風險,三等以下的商賈,若是帆船在海上出了事,就是家毀人亡。還請官家明鑒。” 一等商賈的確抗風險能力更強,普通的商賈摻和到了海外大宗交易,很容易弄的家毀人亡,趙桓再次看了看札子。 在趙桓看來范嵊的確和一等商賈攪合的太深,但涉及的內容,大部分都是涉及到高利潤、高回報、高風險的遠海交易。 比如前往倭國回易,往來一趟能夠獲利十倍有余,但是也有可能翻了船,什么都不剩下。 趙桓讓趙英取來了報關表,現進進出出的千料大船的出事概率,高達三成。 趙桓研究了很久,才略帶懷疑的說道:“也就是說,越大的船反而風險越小?朕看到一千料的船最容易出事。” 范嵊點頭:“海貿之事,的確是越大的船,越不容易沉船,即使漏水,也封閉起來就行。也能行駛到倭國或者占城,到岸在進行維修。” “所以官家想建大船,百姓也需要大船,但現在唯一的一艘五千料大船木蘭舟,又要做各種航海性的實驗。” 趙桓這才現,范嵊的這種看似有失公允,卻保護的恰恰是財資不是很雄厚的商賈。 他們真的賠不起。 范嵊擦了擦腦門的汗,官家終于聽進去了自己在說些什么。 “臣也做了些限制一等商賈在津口的一些普通貿易,比如散裝、批、購貨等等,都限制了一等到三等商賈,讓利給小型商賈,畢竟大商已經在海上掙了足夠多的利潤,就不能和小商賈爭利。” “但是利潤的大頭畢竟在海貿上,唉。” “臣還設計了一套檢舉的手段,舉報一等商賈參和地面散裝,倒是有些效果,在最后一頁是對一到三等商賈,具體懲罰的一些結果。” 趙桓將趙英拿來札子,翻到了最后,的確是有密密麻麻的懲處違規高等商賈的痕跡。 范嵊無奈的說道:“臣干了活,還得挨罵,海貿貿易龐大的利潤讓他們眼饞,但是他們又賠不起,臣也愁的不行。” “最開始的時候,津口還出了幾次一家人赴海的案子,就是家主去海上搏命翻了船沉了海,一家子沒有了生計,直接全家赴海了,臣這才禁了小商賈參與海貿。” “這就成了他們眼里,臣偏高等商戶。” 趙桓將札子放在了幾案上,看了一眼趙英,讓趙英去繼續調查下范嵊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指了指范嵊背后的一眾商賈說道:“那你看看你身后站的不就是一等商賈?你天天和他們攪合在一起,百姓不誤會你才怪。” 范嵊又要跪下,被趙桓制止之后,才解釋道:“他們都是給官家辦萬國展的商賈,里面還有高麗、倭國、占城的商賈,甚至有火尋國的粟特人。臣平日里很少和他們私下接觸。” “那朕來津口的消息,你為什么要告訴這些一等商賈?”趙桓拋出了自己最后一個問題。 范嵊的臉色從惶恐變成了驚訝,然后說道:“這不是官家的意思嗎?” “朕跟你說的!是嚴禁擾民。”趙桓看著范嵊嚴厲的說道。 范嵊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不就是慣例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