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娜懷疑的看著亨伯特,想到某種可能性,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把流水賬本看成了盈利?” 亨伯特這才仔細看了手里的那份邸報,明白了自己的確是看錯了。 流水和盈利。 “你知道漢人的文字都很復雜,而且這個賬本的記賬方法,這么多數據,很難看的明白?!焙嗖啬樕蠏熘鵁o奈。 “而且為什么大宋的皇帝會把這種財報寫到報紙上呢?”亨伯特從來沒見過這種做法,有些疑惑的問道。 而安娜掩面輕笑,漢人的文字很難學習,對于他們來說,口語還容易一些,文字太難為他了。 “那么參加大宋皇家舞會的花費,是不是可以讓大宋的皇帝,為我的服飾付錢呢?”安娜看著天邊的夕陽輕聲問道。 亨伯特俯首說道:“有時候,一個人為不花錢得到的東西,付出的代價往往更高。我的長公主殿下?!? 安娜伸著手讓落日的余韻將自己的手掌,染成了金黃色,她呆呆的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問道:“我的大紅衣主教,你被開除了教籍,我被流放。我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嗎?” “一個來自數萬里之外的羅馬帝國的長公主。” “在政斗中想要殺死我的弟弟約翰,卻被約翰的母親發現,失去了王位之后的我,政斗失敗之后,被流放的我,離開流放之地的我,本質上,是一個罪犯??!” 安娜的臉色突然有些黯淡的說道:“我如同拜占庭堡中那些骯臟的貧民一樣!沒有人憐憫失去了權勢的長公主!沒有人會把我看成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了!” “我親愛的弟弟約翰,也將我看做我是可以交易的籌碼!我的未婚夫君士坦丁杜卡斯,甚至在得知我失去了王位的繼承權之后,廢除了與我的婚約!” “長公主殿下,您完全不用自己埋怨自己。圣主會原諒您的過錯。您不需要向任何人懺悔,只需要向圣主懺悔就是。”亨伯特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們東部教會沒有西部教會那么多的條條框框。 也沒有那么多人為的規矩。 比如懺悔這一項,就無須向任何圣職人員懺悔,只需要在死后的天堂里,向圣主懺悔就是。 “在歐羅巴,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擁有的事物。我想在東方世界里,重新擁有我失去的一切。” “再說了,難道在亨伯特主教眼里,大宋的皇帝比不上卡佩家族那些喜歡斗篷而且只依靠女人的廢物?” “還是比不上韋廷家族喜歡近親繁衍的種馬?還是比不上留里克家族那群納維亞的棕熊?還是比不上埃斯特家族只懂得做買賣的商人?” “還是比不上霍亨索倫家族那群獵犬?還是比不上伊夫雷亞家族那群四處背叛盟友的墻頭草?!? 亨伯特數了數,從法蘭西的卡佩家族,到神圣德意志神圣羅馬帝國的韋廷家族,再到羅斯公國的留里克家族,再到意大利大公埃斯特家族,再到家徽上繡著狗頭的霍亨索倫家族,長公主殿下挨個黑了個遍。 亨伯特點頭說道:“他們控制的領土,所管理的平民、貴族的生活壓根無法和大宋比較,我的長公主殿下?!? 安娜最終還是拿到了來自大宋衣帽行的定制禮服,充斥著拜占庭元素的一套禮服。 袖口、領口、底擺都縫綴著圓形和方形錯落交織的閃閃發光的寶石,以及固定在右肩膀的長長的披風,長及小腿。 她將烏黑的長發整齊的梳理好,壓在一個小小的圓沿帽下,而精心打理的黑發及腰。 這個圓沿帽是十字軍東征時,軍士和隨軍的婦女們為了遮蔽烈日而流行起來的帽飾。 她套上了長長的丘尼克,這種丘尼克,是來自埃及的古老衣著風格,從正義到腳踝的筒形緊身衣。 再穿上充斥著流蘇的套裙,長裙的刺繡是現在羅馬帝國非常流行的聯珠紋。 而上衣則是前開襟式,將前襟分成兩片,露出了半片充斥著圣光的巨大正義。 安娜掏出一個胸針巧妙的將這半片正義掩蓋,這是她們家族的族徽,代表著她最后的榮耀。 寬大的袖子,被袖口束縛,袖口充斥著花紋和琉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