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哦?”祿汗前傾著身子,看著凌唐佐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凌唐佐笑道:“不知道可汗這個可汗的位子,坐的是不是如坐針氈呢?” 此言一出,整個大帳都是寂靜無聲,這是事實。 百年前定都與龍庭的克烈部,并沒有一統整個漠北草原諸部,相反,他只是依靠著克烈部的強盛,壓制其他諸部。 說統一草原諸部,還遠遠不夠。 克烈部人人知曉此事,但是沒有人站出來,堂而皇之的站出來,將這層窗戶紙捅破。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這是克烈部的痛腳,卻被一個外人直接說破,祿汗的臉色,自然有些不太好看。 凌唐佐看著祿汗的模樣,笑著說道:“不知道祿汗有沒有,一統草原之雄心呢?” “若是有,那祿汗還是草原上的雄鷹,如果沒有,那祿汗就只是草原上的豚鼠罷了。” 噌! 王庭內的侍衛,抽出了自己的長刀,這個漢人口出狂言,居然敢謾罵克烈部的可汗! 祿汗沒有制止這些侍衛的長刀,若是凌唐佐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今天走不出這王庭。 凌唐佐依舊掛著那副欠扁的笑容,看著祿汗,再看看拔出刀的侍衛,笑著說道:“可汗啊,若是可汗愿做雄鷹,出兵漠南,就是最好的借刀殺人的機會啊!不知道可汗以為如何?” 祿汗聽聞,整個人的身子快要傾出了桌案,看著凌唐佐,這借刀殺人的意思,他當然聽的明明白白! 花言巧語,巧舌如簧。 祿汗擦了擦額頭的汗,示意侍衛將刀收起來,宋人的力量集中在金人那邊,若是此時,自己南下,占領漠南四鎮,依靠大宋的軍隊借刀殺人,消耗別的部族的實力。 借機統一整個漠北諸部,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的很有道理。”祿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脫里,想了很久,說道:“你說的兩個理由都很充分,但是我克烈部,依舊不同意出兵漠南,幫我給金國的皇帝帶去歉意。” 祿汗笑著說道:“去年從漠南四鎮撤兵之后,我克烈部與大宋交好,宋人并沒有違背盟約,我漠北兒郎也是錚錚男兒,自然不會違背盟約。” “為了口頭上的盟約,可汗放棄的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還請可汗三思。”凌唐佐皺著眉頭看著祿汗,他明明已經心動。為何現在又不肯出兵了呢?! 祿汗看到了凌唐佐的眼神說道:“在你們來之前,大宋的使者也到了龍庭。我認為宋使的建議更好,兩國不興刀兵,方能昌盛。刀劍無眼,興刀兵就是男兒戰死沙場,男丁無,這一家子就完了。” “這一年來,少了遼國這個中間人的身份,我漠北諸部與大宋回易,少了一次倒手,日子好過了許多,人心思定,我克烈部,草原百姓,也是人啊。” 祿汗看著趙鼎笑了起來。這一年和大宋通商回易的好處,簡直不要太多。 僅僅食鹽一事,過去多少不愿聽從他調遣的部族,現在都聽話了許多。 趙鼎站了起來,給祿汗行禮,看著凌唐佐說道:“不是所有的勝利,都需要依靠刀兵。” “有時候,錢也可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