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胡元在觀里待的不開心,他這個做父親的哪里能不知道呢? “誒,那孩兒走了。”胡元關上了門,噔噔噔的跑了。 胡元是哭著跑的。 他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他知道這次回宮之后,忙碌起來,只有很少的機會回觀里看望父親。 生離又是死別。 況且明年官家還要去燕京,他可能也要去了。 胡元小心的放好了自己的玻璃瓶,趕了輛馬車,晃晃蕩蕩的向著汴京而去,走的時候還不停回頭看著道觀。 趙桓在看大宋提刑司的司送來的札子,他的名字叫宋世卿。 他的孫子是鼎鼎大名的宋慈,法醫學之父。 趙桓看著這狀師和證人之間的對話笑岔了氣,有很多案子的呈堂證供,都是這個樣子。 狀師大概就如同后世律師一樣的角色,不過其行徑更多的像是掮客,充當中間人,對法律條文的研究,不那么深入。 不夠專業。 狀師:你之前的婚姻是怎么結束的?證人:一方死亡。狀師:哪一方死亡?證人:你猜猜看… 狀師:你能形容一下你看到那個犯人的樣子嗎?證人:六尺有余,身高馬大,然后有虬髯。證人:對方是男是女。證人:我覺得是男的… 狀師:你生辰是幾月幾號?證人:七月十八。狀師:哪一年?證人:每一年… 狀師:提刑,當一個人在睡夢中死去,他次日才會知曉對不對?宋世卿:…換個狀師吧… 這樣的札子很厚重,都是宋世卿審案子的呈堂公證,趙桓笑著看了幾份之后,嘆了一口氣。 宋世卿是個梅州推官素有賢名,李綱調他進京做了提刑司的提刑官。 本來趙桓打算讓宋世卿代替胡元,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可惜的是宋世卿研究的是解剖學,而胡元研究的是醫學。 這兩個學問有交集,但是專業依舊不對口。 而御醫院里的那些人,又不太趁手。 這讓趙桓有些為難,這和打仗臨陣換將一樣,很難找到非常合適的人。 正在趙桓尋找替代胡元的合適人選的時候。 胡元的馬車剛剛走入宣佑門,重新回到了汴京。 “官家,胡元進了京,一架裝滿了的馬車,看來是準備搬回京師了。”趙英說道。 皇城司把汴京打造的跟個鐵桶一樣,尤其是收到了王彥的情報之后,程褚更是帶著皇城司的察子日夜不輟的準備著。 但凡是有扎眼的人物,都會被皇城司給盯上。 趙桓拍著手里的札子,說道:“胡元回來了?好,好!沒讓朕失望啊!” 能從舒適的環境跳出來,繼續追求虛無縹緲的醫道,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 趙桓并沒有怪罪胡元的動搖,那是人之常情。 胡元踩著午飯點,走進了宮里,俯說道:“拜見官家。” “回來就好。圖紙給你。”趙桓笑著將手中的圖紙遞給了胡元。 總覺得自己就跟釣魚一樣,鉤直餌咸,離水三尺,還把胡元這條魚給釣了出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