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桓哈哈大笑起來,只要涉及到李清照,張棠華總是喜歡吃醋。 其實也很容易理解,張棠華畢竟是正經的婕妤,結果官家的詩詞譜曲都不讓她來。 好歹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是吃味不是善妒。 趙桓還是能分得清,善妒的話就不是這個模樣了。 官家一笑,張棠華就懂了,她就知道趙桓在逗她。 “官家…”張棠華的戰斗力瞬間衰退,連聲音都有一些唯唯諾諾。 趙桓笑著說道:“你唱一下吧。” 張棠華清了清嗓子,終于完整的把歌唱了一遍,趙桓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強忍住了自己的情緒。 作為一個成熟的皇帝,他需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但是他依舊感覺到了自己那顆砰砰跳動的心和沸騰的血液。 這歌已經被抄給了遠在高麗、黑土區、靜邊城、鎮州、河套等地所有萬里之外的軍卒那里。 趙桓沒有忘記他們,大宋也從沒有忘記他們。 黑土區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這里經過歲月亙古的洗禮。 在寒冷的條件下,草甸、草原茂盛的植被剝落腐蝕,逐漸積累成一層厚厚的腐殖質,從而形成肥沃的黑土層。 每一寸的黑土地,需要四百年的悠遠時光去形成。 而黑土區這里是一片還沒有開的土地。 王彥對此有極為深刻的印象,他剛到這里的時候撒了一把種子,也沒空管理。 等到七月到九月的暴雨而過,天色放晴之后,他就收獲了一斗糧食。 他很確信,自己只是撒了一把種子而已。 這里是,天然的適合耕種,這片黑色土壤的區域,是上蒼賜給大宋的福祉。 天賜之地啊! 王彥端坐在地窯子里,他以為北地會非常的寒冷,但是沒成想這種埋在土里的房子,卻格外的暖和,而且極為隱蔽。 遼東郡的房子,不像是關內那樣,建在地表。 在建房的時候,都是半截埋在土里,頂上露著窗戶。 這里的降雨量集中在了七月到九月,剩余的時間里,這里是極為干燥的。 所以居住在這種房子里,并不會多么的潮濕。 這一切都讓王彥極為滿意,官家差人送來了過年的補給,金華火腿依舊補充的極為充足。 自從歐陽澈在靜邊城站穩了腳跟后,他們就有了后援,這代表藥物、軍械、、肉食、戰馬和傷員都能夠妥帖的安排。 這給他在會寧府附近黑土區的敵后工作的展開,帶來了極大的好處。 這次來到會寧府的附近,偶爾還能看到冬日里策馬奔騰的金人,在雪原上奔騰。 長在馬背上的人,冬日的雪原,只能阻礙他們進攻而已。絲毫不影響他們對遼東郡的統治。 王彥手里攥著從汴京傳來的歌,他已經將這歌學會了。只不過還沒顧得上教給手下的軍卒。 他忽然皺著眉頭看著遠方。 那是一個小黑點,裹著厚重的棉襖,還有雪白色的大氅披在騎卒的北上。 王彥掏出了官家賜下的千里鏡,看到了而這名軍卒肩膀上,有一個紅色的絲巾,而這個紅絲巾,代表著這個人是大宋八字軍的一員。 而這個騎卒的背后,有數名金人在追逐著他。 王彥預感到了一些不妙,按理來說,八字軍被現之后,都會遠離自己所在的這片地窯子。 直到擺脫追兵,或者死在黑土區。 不給其他隱藏好的八字軍找麻煩是他們的習慣。 這名騎卒帶著紅絲巾,依舊沖向了自己這片地窯子區,看來他身上,有極為重要的東西。 這名騎卒名叫孟德,是地道的河東路的一個農民,他在金兵馬踏河東路的時候,他選擇了加入了八字軍,赤心報國。 他的妻子和孩子,并沒有死在金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了太行山的流匪手中。 但是孟德依舊將這筆賬,算到了金人的頭上。 不是金人在河東路的肆虐,制造了無數的流民,太行山的流匪過去雖然很多,但也沒有多到數不勝數的地步。 官家派出了岳飛,平定了河東路的流匪。 孟德依舊選擇了跟隨王彥出戰,他已經無家可回。 在燕京路和云中路,他經過了一段時間騎卒訓練之后,就草率的跟著王彥到了大鮮卑山之東的黑土地。 作為農民的他,看出來這里的土地,非常合適耕種。 但是這里是金人的領土。雖然它過去屬于遼東郡,但是現在屬于金國。 他騎在馬上奮力的拍打著馬匹,連連向后看著,那幾個金人手中的弓弩的樣式有些奇怪。 有點像之前見過的塔塔爾人手中的武器。鐵勒諸部將這些弓弩,叫做反曲。 他手里也有一把類似的弓箭,他殺死金人后繳獲的一把短弓。 他努力的保持著自己身形的穩定,他的騎術很好,否則也不會被派到會寧府,做韓昉的接頭人。 完顏宗望派出了韓昉到會寧府和完顏宗磐談判,這代表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金國的東朝和西朝有合并的趨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