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醫師輕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幾個字,本來是孟子與淳于髡辯論禮的時候,提到的男女授受不親。” “淳于髡見到孟子的時候問孟子,男人和女人之間不能親手遞、接東西,這是禮制的規定嗎?孟子回答說,當然是禮節啊。” “淳于髡早就準備好了第二個問題,說道那嫂子溺水,是不是應該用手去拉她?孟子說嫂子溺水而不救援,簡直就是豺狼一樣。男女授受不親是禮,那嫂子溺水,去救她就是權!” 陳興帶著似懂非懂的神情問道“什么是權?” “權,權也,從木從雚,衡器。” “權,然后知輕重,度,然后知長短。就是事有輕重緩急,要學會權衡。” “哦…”陳興仿若聽明白了一樣,點頭說道。 “聽懂了?”女醫師笑著問道。 陳興不住的點頭,說道“聽懂了。” “那你說說,什么是權?”女醫師看了看鐘擺笑著問道。 “誒…??” 陳興陡然瞪大了眼睛,這個女人怎么和那群掉書袋的部隊的書生一樣! 這么喜歡咬文嚼字? 掉書袋的書生,是官家派到各軍教軍卒們讀書寫字的西席先生! 用官家的話說,這群西席先生,最喜歡研究茴香豆的茴有幾種寫法! 簡直怪哉! “不明白…”陳興老實的說道“不過我為什么沒有死掉呢?我記得都吐血了,應該是傷及五臟六腑了才對。” “你喊的太大聲,喊破喉嚨了而已。”女醫師笑著說道,抽出了體溫計說道。 “喊破喉嚨了?”陳興撓了撓頭,笑著說道“那朔州守軍呢?” “他們應該有軍務吧。這個我不清楚。”醫師看著體溫計說道“傷勢穩定了,也沒有高熱了,好好休息。” “你如果想知道朔州守軍的消息,最好找那個沈指揮,軍事調度你問我們,我們不知道。”女醫師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陳興沒有見到沈指揮,反而是等到了自己的親從。 “也就說那一支金人的萬人隊,是前往了保州?而朔州守軍接到了任務,要阻攔這個萬人隊的行程?拖延多久?”陳興皺著眉頭問道。 一名親從點頭說道“是的陳都統,金人并不想讓出保州來,所以從遼陽和本溪兩個方向至少有五萬人的金人,正在向保州集結。” “朔州一千人的守軍,要出城阻攔金人,大約要拖延他們十日之久。” 陳興思忖了片刻之后,說道“拿我的甲胄來!”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