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常棣之華,鄂不韡韡(wei光明而美麗之意)。凡今之人,莫如兄弟……”陳婧小聲的讀了一遍橋邊,牌子上寫的內容。 她怯生生的問道“爹爹,這是什么意思?” 而此時的陳規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讓你多讀書,你不多讀書。看看,書到用時方恨少。” “這是先秦時候的詩,常棣之花常常用來形容兄弟之情,張貢士應該是死了。”陳規搖頭,不再解釋這首詩詞。 他下了馬車,走到了張貢士女兒的面前,問道“你是張棠華?” “小女正是張棠華,敢問先生是……”張棠華怯生生的問道。 “我是你父親的世交好友陳規。你為何在這橋頭題棠棣?”陳規脫下身上的長袍,蓋在了張棠華的身上。 陳規都五十多歲了,做這個動作,倒是不怕自己的夫人吃味。 “陳知縣!” “父親讓我前來德安投奔陳知縣。來到德安之后,被府衙告知陳知縣昨日已經離去,這才在橋頭,題棠棣以求謀生。”張棠華說著說著就開始哭泣。 她早上剛到德安縣,到府衙詢問,結果告知陳知縣已經不在德安之后,天旋地轉,結果不成想,今天就在這橋頭之前,遇到了。 陳規是整理書稿整理了一整天,有些耽誤了。 “你父親他……” “父親隨孔彥舟平叛被流矢所殺。還有一個幼弟跟著我一起到了德安。”張棠華趕緊把自己的弟弟從身后抱出來,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孩子,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你不是還有三個哥哥嗎?他們……”陳規雖然猜到了結果,但是依舊問了出來。 張棠華突然惡狠狠的說道“全被孔彥舟害死了!” 陳規詳細了解了一番,才明白,為何張棠華如此的狼狽。 本來張貢士是云夢澤的名士,祖上也曾是朝堂要員,算不上家道中落,但是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陳規能夠進士及第,也是張貢士的父親資助了他。 張貢士一家在云夢澤,本來就是水賊之禍亂,孔彥舟到地方平叛,先是狠狠搜刮了一番張家,張家倒是老實,就把錢糧交上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張貢士一家就此倒了霉,被云夢澤的流寇盯上了,三天兩頭上門打劫,這還不算,孔彥舟是來打仗的,征兵哪管那么多? 張貢士五十多的老頭一個,還有家中兩名大兄,都被征兆到了云夢澤負責輔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