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桓走了。離開了承德宮。 今天他的心情很差。不是因為將門的事,也不是因為朱家軍隊里被人摻沙子的事。 這太正常了。 他既然做出了御駕親征的選擇,自然知道必須面對這種危險的局面,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甚至以死為國的覺悟。 他是大宋皇帝,如果沒有這等覺悟,大宋百姓安能有如此覺悟? 他不在乎有人刺殺。 他心情差的原因是因為種師道病了。 種師道七十五歲了,千里勤王,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河東路的戰場,種師道的生命力已經被這長途跋涉,給耗得干凈。 所以這一病,就是好幾天不見好,趙桓其實早就做好了種師道離世的準備,因為他第一眼看到種師道的時候,就看到了的是個老人。 七十古來稀,種師道這一病要是去了,那也是喜喪! 趙桓如此安慰著自己,繼續如同沒有靈魂一樣飄蕩在大同皇宮里,身邊是趙英這個內侍省都知。 趙英怕呀,官家什么時候如此模樣? 金兵圍城的時候,官家都是意氣風發!一副決戰到底!不論生死,不打到最后不罷休的模樣! 現在如此落魄,連顆路上的小石子都險些讓趙桓摔倒。 這樣趙英想起了小時候的官家,四處亂跑,偶爾還會摔個跟頭。他就在旁邊護著,唯恐當時的官家摔倒了。 “官家呢?官家呢!?”胡元從遠處急匆匆的跑過來了,臉色慌張。 胡元看到了在宮墻下壓馬路的趙桓,也顧不得請安,大聲喊道:“官家,種少保醒了,想見官家!” “真的?”趙桓如同一陣風一樣沖到了胡元面前,大聲的問道。 他也沒等胡元的回答,轉身就走,跑向了御醫院的方向。 這大宋的皇帝冕服,跑起來就很累,還要提著下擺,要不然就真的摔倒了,所以大宋的人都很優雅,很少有人跑的像趙桓這樣,像個老母雞似的。 趙桓也顧不得形象,跑進了御醫院。 “朕來了。少保。朕來了。”趙桓抓住了種師道的手,急切的說道。 種師道看到趙桓,扯著嘴笑了笑,蒼白的嘴唇沒有絲毫的血絲,面若金紙。 “官家給老臣說的那個巴黎,老臣怕是看不到咯。老臣也看不到官家冊封岳飛為皇的那一天了。不過一個皇帝,怎么能冊封另外一個皇帝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