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桓進城前,先看到的是串樓下的累累白骨,和掛在穿樓上的一具具尸體。無數烏鴉盤旋著串樓之上,看到禁軍大隊人馬,也未曾飛起。 還有那堆積如山的木料,都是被毀掉的串樓,還有護城河上的被填平,河道里被碎冰凍住的尸首。 趙桓好似看到了太原城軍民在守衛太原城時,那種決絕。 仿佛無數的契丹奴金人不斷的沖擊著串樓,而太原城軍卒奮死應敵的場景,嘶吼聲喊殺聲似乎就在耳邊經久不絕一般。 這是幻覺,趙桓沒來到大宋之時,就是承平已久的盛世,人們豐衣足食,為了些許雞毛蒜皮沒小事吵個沒完沒了。 何曾見過如此陣仗?他勉強維持住了身形,他知道那都是幻覺,但是他必須頂住這種戰陣對他沖擊。 亂世,就是如此模樣啊! 禁軍大隊人馬緩緩入城,城中四處都是被投石機石塊砸爛的模樣,還有為了修建雁翅臺上的投石機,被拆毀的民房,連太守府都被拆的一干二凈。 真正的油盡燈枯的太原城,居然守住了這座城池,簡直不可思議。 再難也要重建太原啊!否則怎么對得起太原城的軍民? 毀家紆難。 這四個字突兀的出現在了趙桓的面前,久久不去。 也不是種師中沒有眼色,天子親至,為什么不將尸體殘垣斷壁清理一下? 這種基本迎接天子巡查的手法,種師中為官已久,安能不知? 實在是太原城內遍地都是事,而太原城外,岳飛據雁門關,抵抗著還想奪回雁門關的金兵。 而他還需要防備完顏宗翰繞道再襲太原,這些事都忙不過來,面子工程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來。 所以,在趙桓面前,就是一片狼藉的模樣。 他端坐在城門口,手中端著當初官家賜下的魚符和旌旗,這是表示率臣交回兵權。 畢竟天子已至。 趙桓深知自己不是軍事天才,瞎指揮反而給大軍帶來困擾,讓種師中將率臣虎符和旌旗大印一并交給了種師道。 自現在起,河東路率臣變更為了種師道。 反正是兄弟倆,種師道只能坐在轉椅上,這河東路的軍事,還是種師中去做。 “臣惶恐,未經官家準許,擅自矯詔,大金吊伐錄之事,還請官家降罪。”種師中請罪,這事就是矯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