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能啊,他憑什么不能,憑從龍之功不可以,憑種少保的匡扶社稷之功,足以安泰。汴京的軍頭都躺了一百六十多年了,他沈從憑什么不可以。”趙桓隨意的說道。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這沈從一輩子都躺不了? 種師道氣極! 這官家怎么凈逆著自己的意思說話! 趙桓會心的笑了笑,這種師道,涉及到了家事的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自己說的句句是實話,有哪一句有錯? 這個世界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嗎? 種師道謀國之時的老謀深算,眼光之獨到,涉及到家人的時候,就是個孩子,凈鉆牛角尖。 種師道呆呆的看著大軍出征。 知道怕是自己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后一次出征了,希望真的如同官家所言,能夠讓不懂事的沈從,躺在功勞簿上一輩子吧。 這天下大道,哪里是那么純真?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的天下,何曾有過? 章惇現在不就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奸臣傳里,還要時代傳下去? 說不定傳到千年之后,依然有人吟詩作對怒罵章惇呢。 趙桓看到種師道的擔憂,他又不是鐵憨憨沈從,哪里會那么的純真? 他只是心中那些計劃,大概率可以保證種師道的功績能夠傳唱下去而已。 至少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沈從真的可以,躺在功勞簿上,好好的躺著,只要不是謀逆之無法饒恕的錯誤。 “官家說我在嚇唬沈從,何以見得?”種師道忽然想起這一茬了。剛才被趙桓一打岔,就給忘記了。 趙桓臉上帶著輕笑,沒有言語。 種師道訓誡沈從的時候,他就到了,只不過站在不遠處而已,種師道老了有些耳背目茫,沈從當時正陷入自己的世界,沒有發現趙桓而已。 種師道說的事實,但是種師道卻沒有強調當時沈從做這些事,所處的情景。 沈從前往城外找種師道商量的時候,自己確實有些擔心,不過這些擔心,隨著沈從站在朝堂上,為趙楷的死背書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抵消了。 直說錯誤,沒說后續,沒說做了什么,這種師道實在是太片面了! 還有他遇刺一事,當時金兵剛退,大軍調動,處處都是事,沈從到底是因為不縝密導致他受傷,還是因為費心國事而忽略了自己的安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