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周以來,士農工商四個字,層層而下,設商籍,商賈,位卑言輕,低三下四。 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 為何唯有商賈飽受苛責? 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農工商,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商與商言數。 讀書為先,農次之,工再次之,商賈最次。 自古以來,皆為如此! 陳沖生于巨富之家,自幼飽讀詩書,自周以來,只有這大宋不禁商,不言商,設商稅,與士農工沒有差異。 所以大宋的商賈,比其他人更希望大宋的江山安泰! 只是陳沖的臉色忽然有些難看,嘆了一口氣,從多方傳言中,新帝對商賈沒什么感覺,反而今天觀察,官家對瘦馬之事,頻繁皺眉。 貼身宦官說瘦馬來歷和培養時間上,皺眉的次數極多,這對兩淮鹽商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養瘦馬本身就是為了結交權貴,互相聯誼。 瘦馬酒宴,邀請頂級豪門的士族、將門,如果能用瘦馬換來更多的青睞,就是大賺特賺。 他提筆寫字,要給遠在兩淮的父親,告知這個新帝的秉性,早做防范。 當然,在信中,勸說父親不要投奔太上皇,太上皇為復政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新帝真的贏下了河東之戰,太上皇的復政,就失去了一切的法理。 只是想到富商和兩淮士族們的本質,就不住的嘆息,自己這封信,有多少效果,他自己心里都沒數。 趙桓洗漱完,簡單的吃過早飯,就來到了河陰縣的城墻上,看著城外的大軍,默不出聲。 自奪魄還生,來到大宋已經一月有余,他懵懵懂懂的做了皇帝,在種師道李綱等人的大力支持下,終于算是穩住了些許局面,接下來的河東之戰,尤為重要。 城外的大營,親從官營地數千人已經起床操練,整齊的呼喝聲傳到了很遠的地方,而禁軍的軍營,還是一片嘈雜。 操練?不存在。 據趙桓了解,這群人,操練都是十日一次,也是形式大于實際。 趙桓終于明白,為什么種師道李綱等人,反復跟他強調,大宋禁軍都是一群廢物,都是豪門家奴。 行軍十里,就要生火造反,修整才能繼續行軍。 自己這御駕親征的士氣加成之下,這群家伙從陳橋驛跑掉河陰縣,個個捶足頓胸,十分懊悔。 從汴京到山陰縣,這才多少里?不到四十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