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東看到了歐陽澈眼中的迷茫,說道:“與李邦彥相比,你我的品秩誰高誰低?” 歐陽澈很討厭這樣說話彎彎繞繞的模樣,這群當官的、太學生都是這個調調。 他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廢話嗎?你是太學生,算是個從八品。他李邦彥乃是尚書左丞,正一品大員!你和他比,螞蟻撼樹。” “那是禁軍手中的兵器鋒利,還是我們百姓這肉眼凡胎,有不滅金身,能抗的主禁軍手中刀斧?”陳東又問道一句。 “當然是禁軍刀斧鋒利。等一下,我好像懂了。”歐陽澈這才恍然大悟! 陳東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自聚集行事,開封府也好,城防禁軍也行,都大有文章可做。尋釁滋事,聚眾非議朝堂大員,哪一個,都夠我們這群平頭百姓喝一壺了。” “但是經過開封府尹官家,御批之后,性質大為不同。我們就是奉皇命辦事,開封府衙役,只能為我們開路;禁軍的刀斧,也只能收著;他們也只能干看著,做不了任何事。你說這陛下是向著我們,還是向著奸臣?” “百姓勢微,這些奸佞之臣有很多種方法對付我們,但如果奉皇命而為,則大為不同。就是這個道理。” “而且你以為李邦彥是咱們倆合力斗倒的嗎?”陳東的目光看著程褚的身影有些苦惱的說道。 歐陽澈看著程褚的身影,也是嘆氣,的確如此,這次李邦彥倒臺,說到底還是新帝瞅準了機會收拾掉了這個大奸臣。 看到這一幕,歐陽澈就意興闌珊,好像自己在金兵圍城中做的事,都是白做了一樣。 陳東卻不以為然,拍了拍歐陽澈的肩膀說道:“我們做的事,雖然微不足道。但是我們做了。這就夠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這一段很繞的話,歐陽澈聽得不是很懂,但是還是記住了。 趙桓吹著小曲回到了皇宮內,一轉頭走進了御醫院。 他今天開心的原因,并不是李邦彥伏法,抄家這種事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他開心的是沈從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 在現代護理理念的支持下,在這大宋做出了最好的護理之下,他肩膀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 已然沒有了生命危險了。 “陛下,勞煩陛下又來看臣了。臣受之有愧。”沈從看到趙桓的身影,行了個禮說道。 “不勞,不勞。讓朕來看看傷口。嗯,沒有膿包了,都是新肉。不要亂抓,防止二次受傷。再過段時間就好了。”趙桓看著傷口說道。 沈從眼神有些灰暗的說道:“傷到了右臂,怕是很長時間使不上勁兒了。” “這有啥,使不上勁,就練左手刀唄!還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再說了,傷完全好了,這右手不一定會廢掉。別聽胡元那個御醫瞎咧咧,他懂什么?”趙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對胡元的治療手法非常失望。 胡元滿臉無奈的帶著藥物走進了房間內,自己世代行醫,怎么就是瞎咧咧了?不過自己也無從反駁,陛下的醫學手段,比自己有用,是毫無疑問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