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殺掉一個碌碌無為國之蛀蟲的士大夫,能換一撥民心,趙桓覺得這個買賣不虧啊,沒事可以多做做。 只是文官集團寂靜無聲,總覺得有點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總覺得他們想搞大事。 一個個站的筆挺,臉上也是一臉的嚴肅,難道一點都沒有感同深受嗎? 吳敏蒼老的面龐上全是汗滴,他怎么都沒想到順風順水的一生,居然在老的時候,被判了斬立決,他很想乞骸骨回鄉,可惜皇帝似乎并不準備給他辯駁的機會。 連個辭官致仕的機會都不給他,按照默認的朝堂規矩,自己怎么看都不應該死才對。 他被帶到皇城司的軍舍的時候,并不慌張。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辭官的準備,畢竟已經垂垂老矣,這個朝堂他已經沒有多少競爭力。 任由自己的屬下花天酒地而不制止,明知他很有可能帶來城防的壓力,他依舊選擇漠視。 他在皇城司的時候并不慌張,皇城司可沒有處死朝堂大員的權利,皇帝處死趙楷是因為趙楷是宗親,他們管不到。 皇城司短暫停留之后,他轉到了大理寺。 左右兩寺在元祐年間合并一寺之后,大理寺已經成為了最高的審訊機構。 他以為自己終于走上了正常的審訊流程,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受審的不在朝堂,不在公堂,而是在獄中。 當他在大理寺看到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御史中丞等人,而且還有皇城司的察子頭子沈從一起出現在牢房中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 即使三司會審的時候,他依然不覺得自己有性命之憂。 定多就是抄家流放而已。他已經將自己的一部分家財,轉移到了另外的地點,絕對可以富貴余生。 只是沒想到沈從直接把他藏財資的地方找了出來,且全數查獲。 牢中吳敏面對鐵證,依然選擇閉口不言,可惜沒頂得住刑獄大刑,大刑直接掰開了他的嘴。 最主要的事私藏弓弩,乃是謀逆死罪。 雖然沈從等人破了大宋刑不上大夫的傳統,但是吳敏依舊不認為自己會死。 直到他躺在鍘刀之下之時,他依然以為自己活在夢里,這個新帝是瘋了嗎? 居然敢士大夫?殺掉自己,朝臣人心惶惶,天下讀書人人人自危,誰還幫他治理國家? 他就不怕天下大亂嗎? 可惜新帝似乎沒有和他對話的意愿,而素來與他交好的朝臣大員們,也像修了閉口禪一樣,亦是一言不發,似乎已經忘記了過去一起喝過的酒,稱兄道弟的時光。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他終于感覺到了絕望,因為劊子手拔掉了他脖子上的亡命牌,高大的虎頭鍘高高舉起,反射著明媚的陽光,猛然落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