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宇文虛中準備使宋的各項事宜,將準備好的所有關于金國的資料,作出了一卷厚厚的書,握在手中。 準備完全之后,在軍士的掩護下,向著城墻走去。使節在手,士兵無甲無刀斧,自然是使者。 宇文虛中帶著自己使節,來到了汴京城下,被人用提籃吊上了城墻。 他乃是金太宗御賜正使,本來是有走城門的資格,兩軍使節往來則不復戰的大好傳統,在這種滅國之戰中,顯得不那么重要。 他沒有在乎這種事,再次踏上汴京的城墻,俯瞰整個汴京城,說不出的回憶涌上心頭,日與歲眇邈,歸恨積蹉跎。 東華門外唱名亦如昨日一般,奈何已過七年有余。 大宋的都城汴京依舊如當初一般繁華,戰亂也無法阻擋這個城池的熙熙攘攘。 尤其是這御街,一如既往的人滿為患,摩肩擦踵,好不熱鬧,好似廟會一般。 額,好像不太對啊! 他看到了代表皇室的旌旗在整個御道上飄蕩,文臣武將排列左右,御道前的的方臺上跪坐這兩個人,人聲鼎沸,喧鬧聲,站在城墻上都聽到了。 副使是金人,好奇的看著城中,眼中盡是征詢之意。 “這是做甚?”宇文虛中問迎接的官員,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上元節早就過去了,怎么還在集會? 接待鴻臚寺的典客署掌客,專門負責接待國外使節的部門,這名官員品階不高,從九品,他倒是精通契丹語,不過面對這個明顯是宋人的家伙,自己那口流利的契丹語,沒什么用。 “呸!叛徒!”小官吏啐了一口,徑直往前走了,一點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宇文虛中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回到宋廷一定會這樣,只是沒想到連個小官對他的態度都如此惡劣。 他是叛徒嗎?如果是為了活命趨炎附勢算叛徒,那他就是叛徒。 活在金國做了更多的事,有人知道嗎? 沒有。所以,他現在在宋廷,就是個叛徒。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他長嘆一口氣,跟著小官到了鴻臚寺,御街那邊看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做。不過小官看起來并不打算讓他去湊熱鬧。 趙桓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御街盡頭跪在方臺上的兩個人,證據確鑿,罪該萬死的李擢,還有失察之罪的吳敏。 正如李清照所言,在法律范疇中,李擢活該千刀萬剮,吳敏的確罪不至死。 但是誰讓他是皇帝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