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是現在,大宋西軍進城,已然大不相同。 能征善戰的西軍成為了最強的勢力,種師道不反對,就是殺蔡攸,殺張邦昌,這京城都沒人攔的下。 沈從大兄弟,你能不能先回來?我們從長計議啊! 趙桓以為自己斬立決命令一出,一定會遭到幾個人的反對,這李綱文臣出身,這種師道也是文臣出身,現在這個知樞密院事其實也是文官,專門負責制定作戰計劃,不負責作戰。 他本以為自己一張嘴斬立決。 這兩個重臣會反對,自己就坡下驢,暫時繞其狗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趁機加重懲罰,官降兩級,實在是太輕了。 但是殺人……他長在紅旗下,真的不是很想殺人。 殺趙楷是因為涉及到了自己的安危,當時剛剛來到大宋,心中焦慮,碰到宮變情緒激動下做的決定,現在這個決定完全是為了和兩位重臣談判。 但是,李綱和種師道都成了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自己這個命令到底正確與否?趙桓心里有點疑惑。 種師道看到趙桓臉上的猶疑,說道:“官家,李擢罪名按律當斬,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夕有商君懲治秦惠文王贏駟犯禁,商君流放秦惠文王千里,公子虔受鼻刑,太子少師公孫賈刺面。于是秦法才得以徹底貫徹下去,秦法也讓秦國一掃寰宇,成不世之功勛。” 等一下……商鞅他自然知道,還有立木取信的成語流傳。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商鞅立了根柱子,搬運柱子,可以拿錢,有人搬了,得到了賞金,秦法才取信于民。 當時讀立木取信的典故的時候,他一直以為那個搬木頭的人是個托兒。 感情秦法得以執行下去,是太子流放,公子虔刮了鼻子,權貴刺面才執行下去的……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流血而犧牲者…… 趙桓想到了這句話,現在大宋朝堂昏暗無道,民間更是疾苦萬分,國力式微,再不流血犧牲,怕是要完啊! “金國國主,現在的完顏晟也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執行的非常徹底,還是王子時候的完顏晟,曾經因為用度過于奢侈被朝臣抓到把柄,被打了二十下板子,皮開肉綻,官家。”種師道的第二句話,讓趙桓為之一振。 一個刑不上大夫,一個王子受罰,金國和宋國到底哪個才是正統! 趙桓已經無力吐槽這宋朝糟糕的制度,既然下定決心,這李擢和吳敏通通殺了就是,一個玩忽職守,一個御下不嚴,有不察之責。 種師道看到新帝臉上的猶疑不再,安了心。 自己無后,自己弟弟種師中家里的孩子也不爭氣,一個學了醫,一個沉迷于算學,毫無繼承種家將門的意思。 他這番勸解,完全是為了這郎朗天下。文人這些年實在是太放肆了些,懸在他們頭上一把劍,也能夠稍微鎩一下文臣的鋒芒。 當然,從今天起,他要學會閉嘴,他發現自己說話,恐怕新帝必須要聽……這恐怕會招致君臣生嫌啊! …… 城外完顏宗望極為可惜的看著從陳州門不斷退出來的鐵浮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