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安幾人回了河州,同來河州還有應(yīng)天書院的諸多學(xué)生和幾位夫子。 徐二郎作為東道主,又是學(xué)生家長,理應(yīng)招待他們一番。 但他著實忙的分身無暇。 因為之前一直在東嶺縣,府城的事情都交給李仁旭處理。雖然李仁旭有不決之事都會寫信給他,也曾在他回到府城時過來詢問,但解決的是少數(shù),如今還有許多公文堆積在徐二郎案頭,說是有小山那么多,真的一點也不夸張。 除了這些不知道何時才能處理好的公文,再就是那些在此戰(zhàn)中販賣消息給韃子,哄抬物價,妖言惑眾,吃里扒外的世家門閥。 徐二郎早就存了心思收拾他們——他來河州后蘇文遠從不在公事上為難他,倒是這些豪強,讓他處處制肘,甚至許多事情還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徐二郎從來睚眥必報,早就謀算了千百個收拾他們的辦法。 只是以前他們根深蒂固,輕易動不得。如今好不容易揪住了小辮子,證據(jù)確鑿,徐二郎不準(zhǔn)備善了,將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甚至想要一舉將河州的世家門閥鏟平,還河州一個朗朗乾坤。 人該抓的抓,百姓該安撫的安撫,這又是一樁事情。 他著實忙碌,便將此事交托給長安長平和榮哥兒。 瑾娘聞言后唏噓了好幾聲,“他們現(xiàn)在哪有那個心思哦。” 長安長平受驚不小,那些一同過來的學(xué)生們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們甚至比不得長安和長平的見識廣,沒有他們的定力足,心思穩(wěn)。里邊都是些被家里千嬌百寵的小公子,甚至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出遠門。 原本是來長見識開闊視野的,結(jié)果他們一下玩了把大的,以至于如今所有人都在客棧中歇著呢。想要宴請他們,估計得等他們緩過了這股勁兒才行。 瑾娘如此和徐二郎一說,徐二郎正脫衣的動作就一頓,“長安長平也嚇壞了?” “那可不。”瑾娘戳了他一下,“我就不信你心里沒點數(shù)。你肯定早就知道他們會嚇得魂不守舍,就這你也不提前警醒他們一番。你說你這二叔怎么當(dāng)?shù)模俊? 徐二郎能告訴瑾娘,他就是故意的么? 他才不說,不然瑾娘又得調(diào)侃他是個芝麻湯圓——外表白生生,里邊黑透了。 宴席如今籌備不起來,可作為河州的父母官……的內(nèi)眷,更甚者是學(xué)校學(xué)生的家長,瑾娘覺得她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于是,翌日她讓澮河出門尋了幾個醫(yī)館的大夫,前去應(yīng)天書院的學(xué)生和夫子落腳的客棧,一一給他們診脈開方。 這其實花不了幾個錢,即便拿藥,這也破費不到哪里去。 因為早知道會有戰(zhàn)爭,長樂提前屯了不少藥材。她是為了防備家中的人誰有個萬一,到時候藥材不好購買;也是因為要研究藥方,需要用到的藥材量大且多,頻繁出去購買也麻煩,所以就一下子買了許多。 她有一間特意裝藥材的藥房,里邊擺了十幾排大柜子,柜子上疊滿了抽屜,而抽屜中塞得滿滿的,全都是處理好、且效用好的藥材。 如今戰(zhàn)事一平,這些藥材單是她自己用的話,怕是用個五六年不是問題。可藥材放那么長時間,不說發(fā)霉不發(fā)霉,只說藥效就削減好多。與其那樣浪費,不如拿出來做人情。 長樂把自己的藥材“捐獻”出來,瑾娘也沒客氣。直接讓人取走了所需的藥材。 不過因為少年們大多沒大毛病,只是有些驚嚇。所以用的最多的是安神湯配方上的藥物,其余的基本沒什么消耗。 不說客棧中那些學(xué)生和夫子接連服用了三五天安神湯后,一個個恢復(fù)過來,卻說眼看著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了,這些人都捉急回家和親人團聚。 這也是人之常情。 再來,也快到往年應(yīng)天書院開學(xué)的時間了,這時候回去也正好,等到了京城學(xué)生們還能休息調(diào)整幾天,不至于耽擱課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