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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更新嘍(二合一)-《穿越養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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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二郎忍不住嘆口氣,“頂多再跑兩趟,大局基本上就可以定下來了。”

    瑾娘還想說什么,徐二郎卻道,“這事情要慎重,不然走漏了消息,我怕是百思難辭其咎。再有褚江軍也擔著軍中二十萬將士的身家性命,比我更加小心翼翼。他只認我這個人,若是派墨河和曲河過去,他怕是不會全然信任。”

    “再等等吧,過了這個冬天,許是再不用往那邊跑吧。”

    瑾娘被他攥著手,看他感慨的模樣,勸說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以前讀書讀什么“此危急存亡之秋也”,并沒有太多感觸,現在感觸深了,卻寧愿從不曾體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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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二郎回府后休息了兩天,就又去了衙門。他到底奔波勞碌了許久,面色不佳,加上有心做戲,看起來腳步虛浮,面色慘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蘇知州已經官場其余大人見狀,不免唏噓一番。一邊說著“徐大人克勤職守”,一邊殷切的勸慰,“大人身體還沒康復,不弱再休息些時日?大人為國為民從不敢懈怠,勞碌苦甚,干脆趁這個機會好好調養身子,把身體調理好似正經。索性如今入冬,等閑也沒什么事兒需要咱們處置,即便有,送到大人府上就是。如此一來,大人不若多歇息一些時日?”

    徐二郎推辭不過,到底接受了眾人的好意,當即就打道回府休息了。

    之后到年前這段時間,徐二郎“病情”時好時壞,好時就在城里轉悠一圈,不好時據說連床都下不了。

    李大夫從同知府出來,被人打探徐同知的病情時,也常常面有憂色。說什么大人沒大礙,不過這兩年疲勞過度,身體底子有損,不好好靜養與歲數有礙。

    鑒于此,來府里探望的人少了許多。但也有那圓滑的官員或商人,仍舊三不五時往府里走一趟。

    他們也不進府,不過送上拜帖,再送上特意派人去深山的獵戶人家,購買來的野山參或靈芝等上好的藥材來,再表示一番希望大人早些康復,為民造福之類的話,然后瀟灑離去。

    據說徐同知很吃這一套,這手法特別刷徐同知的好感度,因而送藥材來的商人和官員倒是愈發多了。

    而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印證:徐大人確實身體有損,需要好生藥補。

    這事情得到證實,河州整體上看還是一如往常,但是敏感些的人都隱隱察覺,河州下邊似乎動蕩開了。

    蘇文遠身為河州知州,河州有些動蕩不安的事情自然瞞不過他的耳目。但是那又如何,不管那些世家還做什么,不管是要煽動民眾起哄鬧事,還是要秘密籌謀什么大計,都和他沒什么干系了。

    因為年關將近,他今年要回京述職。而若是孝敬的那幾位大人足夠給力,他明年初應該能離開河州,升遷到京城為官。

    升遷的調令還不知道在哪里,但蘇文遠已經有了預感,來年他必定是不會再回到河州了。

    鑒于此,去京城述職之前,蘇文遠在府里張羅了宴席,邀河州官員赴宴痛飲。

    徐二郎攜帶瑾娘出席了宴會。

    宴席上蘇魏氏的冷嘲熱諷瑾娘權作沒聽見,只吃著菜肴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旁邊的夫人說著話。

    那夫人的夫君本就是徐二郎的手下,她自然對瑾娘更親近些。且來時她也得了夫君點撥,隱隱知道些蘇大人調去京城的愿望似乎要實現一事。那就更沒必要顧忌蘇魏氏的臉面了,左右很快就見不到了,她也不能拿她們怎么樣。

    蘇魏氏被人晾著擠兌著,氣的臉都青了。

    可也沒辦法在此時公然下瑾娘與那夫人的臉面,畢竟男女的宴席雖然分別在前院和后宅舉行。但自家大人對她早就不信任了,甚至因為早先她的舉動,大人惱怒之下,還發賣了她身邊的奶嬤嬤。

    現在跟在她身邊的,是大人安排的人手。也就是說,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大人的監視內。若是她說了不中聽的,再被人傳到大人耳朵里,那,那大人惱怒起來,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

    蘇魏氏是不敢犯錯了,畢竟若是事情順利,他們年后就要回京。她娘家是京城的,屆時肯定要帶夫君回去探望。單人屆時給她撐臉面還好,若是不給臉,她這出嫁的姑奶奶指不定還要受弟媳婦的氣。

    這么想著,蘇魏氏忍下胸腔的惡氣,狠狠瞪了瑾娘一眼,不說話了。

    瑾娘:……她就吃飯,不說話。

    后宅言笑晏晏,前院里也熱鬧喧嘩。

    徐二郎許久不露面,這次被諸人逮著了,起哄著要敬他酒。但徐二郎只說是李大夫千叮嚀萬囑咐,若是飲酒與之前吃的藥效有損害,與他壽數有損,所以都拒絕了。

    直至蘇文遠走過來,拍著他肩膀,雙眸悠長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著,“我曾也有一腔報國的雄心壯志。只是如今年紀大了,那些早先的雄心都化作云煙消散了。我沒什么本事,仕途怕是也要走到頭了。如今只想著帶著一家老小離開河州,不受風雨侵蝕,回去京城過些悠閑日子。河州……就交給你了。”

    徐二郎看著蘇文遠,蘇文遠舉杯看著他。徐二郎終究從案幾上拿起酒盞,什么話也沒說,兩人就這么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稍后蘇文遠又拍了徐二郎肩膀兩下,一臉愴然又遺憾的離開。

    回府后瑾娘聽徐二郎說了這一茬,當即心頭咯噔一下。她一把抓住徐二郎的手,“蘇……知州,是不是發現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了?”

    徐二郎搖了搖頭,“那倒不至于。不過,有所察覺是肯定的。”

    畢竟蘇文遠到底是一州知州,雖然是因為運氣好,才屢次升遷。但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他許是沒將徐二郎做的事情抓個正著,但作為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子,感官本就敏銳,有所察覺并不稀奇。

    瑾娘聞言如臨大敵,“那怎么辦?蘇大人不會將這事兒透漏出去吧?”

    徐二郎似笑非笑的拍了瑾娘一下,“真要是要把這事情透漏出去,就不會在今天警戒的說給我聽了。”

    瑾娘恍然,“蘇大人是為了給你示警?”

    “誰知道呢?興許是,興許不是。不過蘇文遠都可窺知,焉知在河州盤根錯節的那些世家門閥會沒有受到消息。”

    瑾娘登時瞪眼。

    蘇文遠作為朝廷命官,許是有自己的派系,和徐二郎也有利益紛爭。但整個人,總歸還不錯,也勉強算是一個好官。在國家利益與私人利益相悖時,瑾娘有理由相信,蘇大人會以國家利益為先,這也就是他做出示警徐二郎一事的因由。

    可是那些世家門閥,可和二郎尿不到一個壺里。

    畢竟瑾娘可沒忘記,早下二郎可說過,那些人里有蛀蟲,有賣國賊。

    若是他私下里那些布置,都被他們得知了,那他們不是被動了?屆時那些人反過來算計他們,不是一算計一個準。

    瑾娘徹底傻眼了,偏偏徐二郎還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一邊順手將外衫脫了丟在屏風上,一邊進了浴桶沐浴。

    瑾娘當即狠狠瞪他一眼。

    看他這副不急不躁的模樣,顯然這些發展全都在他掌握中。

    這人啊,壞的很。

    他肯定還有別的盤算,只是沒告訴她。他心里有數,悠悠哉哉洗澡泡澡,反倒是苦了她,對事情一知半解,此時心如貓爪,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瑾娘抓著耳朵,當即就憤憤不平起來。憑什么要她一個人難受,他們是夫妻啊,既然難受那就一道難受唄。

    瑾娘眼睛咕嚕嚕轉著,然后就過去撩撥徐二郎了。然后,……徐二郎就非常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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