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二郎聽到瑾娘的話,一時間心中酸酸軟軟的。她愿意一直陪著他,不離左右,這他早已猜到。可即便如此,此刻聽她親口說出來,那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仍舊讓他五味雜陳,心中一片酸軟。 徐二郎心柔的跟化了的泉水一樣,他站在瑾娘面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面上帶著淺笑和瑾娘說,“沒到那一步,不用如此擔心。” 瑾娘就說,“不是有個詞叫未雨綢繆么?我現(xiàn)在把他們送到京城去,如今天氣還好,不怎么冷,等過些時日太更涼了,趕路就要吃苦了。” 而戰(zhàn)爭許是會在來年春天爆發(fā),從十月到來年春,這么長時間河州都冷的滴水成冰。大人趕路尚且承受不住,更何況幾個小孩子。 所以既然不能確保幾個孩子的安全,不如趁現(xiàn)在氣候還好,將孩子們送走,也省的到時候再想送也沒精力,沒辦法。 徐二郎依舊哭笑不得,他看著似乎有些魔怔的瑾娘,將她抱在懷里,順著她的背安撫她躁動不安的情緒。“真不用如此的瑾娘。孩兒也是我的骨肉,他們的安危我會考慮。若是真到了生死存亡的身后,我自然會將他們安置妥當,不會讓他們受一點苦難。如今么,貿(mào)然把他們送走,一來著實沒那個必要,二來,也是怕驚動了某些人。” 瑾娘瞪大眼,徐二郎貼在她的耳朵上,說了句什么,瑾娘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氣憤的想跳腳,可還是壓抑著怒氣咬牙說了一句,“不會吧?”河州的那些豪強世家即便在她看來再怎么沒有人性、罔顧法紀,但他們到底是大齊朝的子民,他們怎么能……做出通敵賣國的舉動,怎么能一直和韃子勾勾纏纏!且之前韃子那么快攻破邊境防線,他們既然都有“功勞”在其中,怎么會,怎么會有這么不知廉恥、惡毒狠辣、滿心污糟的人! 就是養(yǎng)條狗,都知道只對著主人搖尾巴。可這些吸著大齊百姓的血,將自己養(yǎng)的膏肥脂滿的世家,那些在外邊風光滿面,備受敬崇的世家,他們表面上光風霽月,實際上卻信了心肝,做著最最惡毒的事情。 只因為一己之私,只因為利益驅(qū)使,他們就可以將大齊的消息販賣給韃子。國土被踐踏他們不管,百姓被蹂躪他們滿不在乎,就連那些士兵慘死幾十萬,他們也可以裝作和他們沒關(guān)系。 這樣的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這樣的人,就是殺他們千百次,都尤嫌不夠。 瑾娘氣的啊,都快心絞痛了。 可她根本克制不住這股沖動,根本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因為只要一想到,那些為過戰(zhàn)死的士兵,死的那么冤,都是有人在作祟,有人在作惡,她就想流淚。 多少家庭因此支離破碎,父母沒了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幼兒沒有父親。他們受的苦,若只是意外還罷了,偏偏是人為!是人為啊! 瑾娘趴在徐二郎懷中,抓著他的衣服,“一定要把他們都殺完,不殺他們我氣不平。” 她氣的咬牙,最后實在忍不住,一口咬在徐二郎肩膀上。 雖然她用的力氣很小,且隔著衣服根本感覺不到痛,可徐二郎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手掌攥的緊緊的,人還在他懷中哭泣,由衷的心慟起來。 是啊,那些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那就趁這次機會,將他們?nèi)細⒐鈿簦€河州一個朗朗乾坤。 瑾娘之后再沒有提送長樂幾人回京城的事兒了,她依舊悠閑的過她的日子,好似那晚上徐二郎和她說的話,她完全沒聽見似的。 她的行為舉止看不出一點反常的影子,以至于就連貼身丫鬟都以為,那天早起夫人眼眶紅紅的,許是夜里和老爺鬧得厲害的,至于其他的,他們倒是沒有多想。 憑空被人想污的瑾娘:…… 沒關(guān)系,不要緊,只要不被人窺探到真正的秘密,她就是再污店也沒什么。 瑾娘日常一如往常,可她卻愈發(fā)盯緊幾個孩子的“功課”了。 三胞胎還小,還不到開蒙的時候,所以不在瑾娘蹂躪的范圍內(nèi)。但是長樂、小魚兒和榮哥兒,可被瑾娘荼毒的不輕。 瑾娘對長樂的荼毒是這樣的: “長樂,多制點止血效果好的藥膏,嬸嬸有用。” 長樂以為二叔受傷了,急的臉都白了,可是仔細詢問過后,二叔和嬸嬸都對此加以否定。 長樂心思細膩,敏感的意識到什么,倒也不說了。就每天研究她的藥膏,爭取使止血的藥膏功效更勝一籌。 好不容易研究有所突破,瑾娘又過來說,“方子能給嬸嬸不能?嬸嬸想大規(guī)模制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