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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被李和輝引著在屋里坐下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她明明是準(zhǔn)備走人的,怎么三言兩語的就被糊弄了回來?
不僅重新進(jìn)了這客院,還跟失了魂一樣就被李和輝帶到了屋子中。
李和輝是對她下了什么降頭?亦或是對她使了美男計?再不成就是她見色起意……
翩翩臉上剛消下去的熱度又卷土重來。
她今天自從聽了李和輝到來的消息后,臉上就熱了涼,涼了熱,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混不像是平時的自己。
愛情使人盲目,愛情讓人暈頭轉(zhuǎn)向。
想起這兩句平日里嫂嫂常念的話,翩翩越發(fā)品出幾分與眾不同的味道。
可隨即,她又怔愕,她這也能歸屬于愛情?在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確認(rèn)對方的心意前,她這不是單相思么!
翩翩汗顏了兩下,趕緊收回又跑遠(yuǎn)的思緒,轉(zhuǎn)而看向面前的人。
近距離看,李和輝消瘦的驚人。他身上的衣袍是她比照二哥的身量做的,穿在他身上,長短上略有盈余,卻不算夸張;但胖瘦上,著實(shí)寬大的很。好好的外衫,讓他穿的像袍子。衣服像是掛在他身上似得。
她明明記得,之前來河州時見到他,他雖然也瘦削,但遠(yuǎn)不到這么夸張的程度。而如今……趕路的辛苦翩翩體會過,可李和輝瘦的這般厲害,還是讓翩翩眼睛發(fā)酸。
她忍不住就出聲說,“你怎么瘦了這么多?路上受苦了吧?是不是這一路都沒好好吃東西?你說你急什么,即便想在我那三個侄兒的滿月禮添上一份彩頭,可你有這個心就好,哪用得著拼了命趕路?河州的信去了京城就得十天半月,一個反轉(zhuǎn)一個月時間也就進(jìn)去了。可你也不想想,那些派去送信的,都是常年在路上奔波的,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冷冷熱熱。你倒好,本就身嬌肉貴的,又沒吃過這樣的苦頭……你說你急什么?”
翩翩說完眼眶就有些發(fā)紅,她想揉眼睛,可又猛地反應(yīng)過來,剛才義氣之下,把一些不能說的話都說了。
仔細(xì)回想她剛才的字字句句,可不就像是個心疼情郎的小姑娘,在為情郎的身體擔(dān)心么?
她都說了什么?她真的沒被下降頭么?不然怎么會那么不矜持,說了那么多心疼他的話?
翩翩雪白的面孔又有了發(fā)熱的跡象,但是她死死忍住了。
興許李和輝本來沒多想的,而若是她臉一紅,那人家不多想也不能。雖然她盼不得他多想一些,但是,但是女兒家的矜持和驕傲作祟,她又不想做雙方關(guān)系中,那個首先挑破關(guān)系的人,不然倒像是自己倒貼,變得廉價了似得。
翩翩眼瞅著又要開小差,李和輝及時輕咳了一聲,把翩翩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她焦急的問,“怎么了?是不是路上受涼了?除了咳嗽還有別的癥狀么?路上有沒有吃藥?有沒有看大夫?家里有大夫在等著,不若讓他過來給你診個脈?”
李和輝聞言沉沉的笑出了聲,他看著翩翩,眸中帶著寵溺和難言的情誼。翩翩不傻,而且不久前也意識到他著實(shí)對她有情,因而一被這視線看著,一方面心跳如故,一面卻又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看他了。
李和輝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就這般直勾勾的看著窘迫的翩翩說,“你一下子問了這么多問題,我倒是不知道先回答那個才好。”
說是這么說,但他還是將翩翩剛才問及的問題,一一回復(fù)。
“我也不是來京城這一路才瘦的,之前在京城就消瘦不少。”至于好好的為什么會瘦,李和輝沒有提,但翩翩腦中無端浮現(xiàn)出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難道真是因?yàn)橄嗨疾攀莸膮柡Γ磕撬媸亲镞^大了。
腦中泛過這個念頭,翩翩面上做出好奇狀,繼續(xù)傾聽李和輝說話,但心里卻美滋滋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李和輝如何看不見她上翹的嘴角?她的心思就如同她這個人一般淺白,李和輝一眼就看出她剛才在想什么。而那也確實(shí)是他想要傳達(dá)給她的心思。被她順利接收,李和輝心中一片甜意。
他高興得不僅是兩人之間的“心有靈犀”,還有翩翩對他的態(tài)度不再逃避。
早先讓他挫敗無奈的避之不及,如今全部消失。翩翩自己走出了牛角尖,對他們的感情似乎開始順其自然的接受。這讓一直看不見曙光的李和輝如何不快慰?
他現(xiàn)在即便沒喝酒,但已經(jīng)有了三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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