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宿遷也不是真心大,真就把給上司同僚送年禮的事兒交給兒子就大撒手不管不問了。 可這不是有徐二郎么,徐士衡這人處事他是一千一萬個放心。要是有他領(lǐng)著,兒子跟著走個過程,那別說是給上司同僚送禮了,就是他領(lǐng)著兒子去皇宮大院轉(zhuǎn)一圈,也沒啥可擔(dān)心的。反正就是那句話,有徐二郎在,他完全把心放肚子里了。 宿遷是放心了,瑾娘卻提上心了。 這之后不管是去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家做客,亦或是去別的頂頭上司家,瑾娘都要多提點宿軒和宿征幾句。上到和主人家如何應(yīng)酬,下到一定不要忘了在禮單上落下宿府的印章。 畢竟他們是一同送禮的,可別到時候人家登記禮單的人,以為這小孩兒是自家的,直接就把那禮物下在自家下邊,這才真是鬧笑話了呢。 有了瑾娘的提醒,出門做客的事情倒是進行的很順利。 這天徐二郎和瑾娘依舊要出門,不過這次去的是夏先生和楚先生那里。夏先生和楚先生是徐二郎第一次進京趕考時,平西侯給介紹的大儒,這些年來因為愛惜徐二郎的英才和讀書上的天賦,就把徐二郎當(dāng)關(guān)門弟子看待。 徐二郎呢,一月里也最少去兩位先生那里一趟,跑的算是非常勤快了。所以這師傅三人的情誼倒是漸漸深厚起來。 大過年的,忙完上司的宴請,自然要去給兩位先生拜年。可這事兒和宿遷沒關(guān)系,宿軒和宿征似乎也沒必要去。但兩位先生畢竟是當(dāng)世大儒,學(xué)問和為人處世上有的是孩子可以學(xué)習(xí)的東西。哪怕現(xiàn)在他們還不懂,記在心里,等有一天用上了,也不至于抓瞎。 所以這次過去,徐二郎和瑾娘依舊帶上了四個人,要讓幾個孩子好好受些熏陶,回頭也能有所感悟和進益。 可惜,夏先生和楚先生這里拜會的人太多了,幾個孩子到了跟前也只來得及給兩位老人拜了年,外加被考較了幾句學(xué)問,就被一個小童兒請去書房觀賞名人字畫。 就連瑾娘,也被一個自稱為華五娘,據(jù)說是夏先生大弟子內(nèi)子的婦人,請到了后邊。 后邊還有兩個穿著打扮華貴的婦人,同樣是夏先生弟子的內(nèi)子。因為眾人身份都相同,說起話來就沒有隔閡。只是因為年齡差較大,另外兩人年紀(jì)都比瑾娘長十余歲,都是做祖母的人了,且平常他們就來往少,幾乎沒什么交集,所以關(guān)系就有些淡薄。這一天下來,幾人除了一開始客套的互相道了姓名,詢問了家中長輩安好,便沒有提及別的有意義的話題。 以至于最后宴席散去,準(zhǔn)備回家時,彼此也沒邀請對方到家中做客,由此可見這關(guān)系疏淡到什么地步。 好在這種不需要努力找話題聊天的感覺也不錯,也比打起精神應(yīng)付一些同僚夫人簡單的多。所以整體來說,瑾娘對今天的行程還是很滿意的。 等到回去時,她面上都是帶著笑的。覺得今天真是出去做客最輕松的一天,感覺嘴皮子都沒之前那么干,整個人也沒前幾天那么累。 徐二郎在大門處與她匯合,瑾娘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徐二郎眸中的深色時,就不由收斂了些。 二人坐在馬車上后,瑾娘有心問些什么,可也擔(dān)心隔窗有耳,所以硬是耐著性子,等到回了府上,進了內(nèi)室,才問出問題。 徐二郎也不瞞她,徑直說道,“兩位先生讓我外調(diào)。” “啊?去外邊做官么?” “嗯。” 徐二郎嗯了一聲,又陷入沉思中,瑾娘趕緊伸手搖晃他,“你倒是一口氣把事情說完啊。兩位先生不會憑白無故讓你外調(diào),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原因,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徐二郎這才回神,徑直伸了手往上邊指了指,“上邊風(fēng)云變幻,那位王爺至今還沒走。雖說是陛下說了可以元宵節(jié)之后再回禹州,可太后娘娘又病了,這次病情來勢洶洶,據(jù)說是不大好。那位王爺就四處活動,以期繼續(xù)留在京中。” 瑾娘條件反射就問,“太后娘娘重病?這個消息之前怎么沒聽人說過?太后娘娘六十多歲的人了,有個頭疼腦熱很正常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