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小梅氏嚇的都快跪了,可兒子就是她的心頭肉,她寧肯自己吃些苦受些罪,也不想兒子遭罪。更何況心在世子正暴怒,手上根本沒個(gè)輕重,若是讓兒子落在丈夫手里,怕真是會有個(gè)三長兩短。 盡管小梅氏恐懼的渾身瑟縮,也硬撐著給兒子求情,“相公,相公你別生氣,銘兒還小,他犯了錯(cuò),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他也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錯(cuò)誤,準(zhǔn)備身體一好就去給長安長平道歉。對了,銘兒他也受傷了,他……” “咔嚓!砰!……”伴隨著幾聲轟鳴巨響,雙眸赤紅,額頭青筋都蹦起來的徐文浩直接把身前一張凳子踢得四分五裂。爆裂開的紫檀木斜飛出去,差點(diǎn)打到小梅氏臉上。小梅氏嚇得尖叫一聲,一把捂住臉,回過神后,卻被嚇的幾欲失聲。 徐文浩:“我再問最后一次,那孽子呢?……呵,往日你就溺愛他,他犯了錯(cuò)你也總是包庇隱瞞,你以為你是為他好?你看看他長得了會不會因此感激你!他以往年紀(jì)小,是非不明,黑白不分,我給他機(jī)會改正。可如今他都十歲了,他比長安還大幾歲,可你看他都干了什么混賬事兒!你不說他在哪里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他,就不會罰他,那你今日就好好看看,我今天能不能把那小子的腿打斷,看能不能徹底把他的惡行給掰正了。” 徐文浩大腿邁出去,小梅氏如夢初醒嚎啕出聲。可她根本沒時(shí)間一直哭去發(fā)泄心中的惶恐、憂慮,焦心,因?yàn)檫€要去救兒子,因?yàn)槭雷映瘍鹤拥脑鹤幼呷チ恕? 最后,聽說徐文浩當(dāng)真親自罰了次子二十軍棍。聽說打的那小子屁股上血肉模糊,整個(gè)人攤在長凳上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還不僅如此,聽說之后平西侯回府,聽聞此事,又罰徐良性跪一個(gè)月祠堂,默寫家規(guī)和大齊律法各一百遍。另外,那小子這兩年內(nèi)是別想在京城混了,因?yàn)榈人麄缓茫蜁粊G盡京城郊區(qū)大營,去徐文浩手下當(dāng)最小的馬前卒。 這個(gè)處罰算非常重的了,當(dāng)然,此刻徐二郎和瑾娘還不知曉。他們?nèi)缃裾犞貗邒卟粠Ыz毫感情色彩的回報(bào),兩人面上的表情非常不好看。 末了秦嬤嬤離去,瑾娘才和徐二郎說,“若是侯府下一代的公子,都是徐良銘這個(gè)德行,那距離平西侯府被奪爵也為時(shí)不晚了。” 徐二郎對此卻有不同看法,“他是被世子夫人溺愛的很了,才會長歪。畢竟是次子,只要將來不闖下滔天大禍,都可安然無憂。平西侯府真正看重的是世子的長子。聽說那位小公子三歲之后就搬到前院,由平西侯及平西侯世子親自教導(dǎo)弓馬武藝,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很出色。” 瑾娘聞言“哦”了一聲,心想,怕就是因?yàn)殚L子早早離身,有了次子后平西侯世子夫人才會千嬌萬寵,結(jié)果,沒想到正是她的“愛子心切”,反倒毀了兒子。 瑾娘還在從這個(gè)案例中反思,想著以后對待家中幾個(gè)孩子,一定不能過度縱容。可以寵溺,但要把規(guī)矩條框都給他們畫好了,不能讓他們的言行舉止出格,不然,那不是為他們好,反倒是害他們了。 徐二郎:“還在胡思亂想什么,趕緊睡吧。都勞累一天了,你不困么?” 瑾娘瞪眼,當(dāng)然困了。畢竟今天上午都沒有午休,而今又早過去了她平日歇息的時(shí)間,她早就困的熬不住了。 可這不是在等秦嬤嬤回來么,若不是想聽一聽平西侯府的最新動向,她早就去夢周公了。 徐二郎伸出纖長如玉的手指,將頻頻打哈欠的瑾娘牽起來,兩人往浴室走去。徐二郎道,“洗個(gè)澡就趕緊睡覺,明日侯府八成要來人致歉,還得出面招待他們。” 瑾娘就打著哈欠說,“你出面不行么?我如今不愛見人,更不愛見他們家的人,我就在后邊歇息好不好?” “若是來的是女客,難道也讓我見?” 瑾娘:“……那還是我來吧。”可若是來的是女客,會是誰呢?想來有八成可能會是世子夫人。一想到這人,瑾娘真覺得尷尬。想想吧,她兒子今日肯定會被罰,可兒子吃了悶虧不說,他還要上門給真兇賠禮道歉。想來世子夫人長這么大,也沒受過這樣的氣。所以,她對瑾娘可能會有好臉色么?即便嘴上說著致歉的話,心里會不怨不恨么? 所以,既然言不由衷,為什么要來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