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張嘴就想說長樂,結(jié)果就接受到嬸嬸看過來的視線。嬸嬸明顯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制止了他,長安就安靜下來,沒有多說了。 瑾娘卻又趁機教導長樂,“學醫(yī)是好事兒,治病救人是在行善,這是大功德。長樂既然有興趣,想要好好學下去,就不能被外人的言語打擊到?!碑吘乖谌缃襁@個朝代,醫(yī)者還沒有商人的地位高,行醫(yī)者乃是下九流的行當,別說有錢人家的小姐學習了,就是普通老百姓干了這工作,也會被人在背后詆毀幾句。 長樂不懂,瑾娘就說,“你還小……等你再大點,我在和你說。眼下還有一件事,就是即便和桂娘子學了醫(yī)術,也不能落下功課。我昨天檢查你的大字,發(fā)現(xiàn)沒之前寫的好了。早先每天最少能被錢夫子圈出十個字來,那都是寫的好的,這兩天我見錢夫子圈的越來越少,昨天更是只圈了兩個。長樂,在讀書識字上這么懈怠可就不對了。嬸嬸尤且記得,早先你和嬸嬸保證過,喜歡讀書寫字,所以要認真對待??墒侨缃衲??” 長樂小腦袋越垂越低,面上的神色也越來越羞愧,小姑娘無地自容,長安長平見不得她這個無助的模樣,想開口求情,可隨后又想到,嬸嬸教導長樂是為她好。何況這件事確實是長樂做的不對,錢夫子也隱晦的點過她,可是妹妹全副心思都在醫(yī)術上,根本接收不到。 瑾娘又殷殷勸解說,“既然承諾的事兒,就一定要做到。不然,當初就不該妄許諾言,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品德教養(yǎng)。另外,長樂學習醫(yī)術,不是想到時候給人治病么?既然治病肯定要開方子,要是長樂到時候?qū)懗鲆还P好字還好說,可若到時候你的字跡拿不出手,連帶的看病的人都要懷疑的醫(yī)術了。” “字跡好壞和醫(yī)術高低有關系么?” “我覺得是有些關聯(lián)的。你想想,若你的字寫得好,看病的人肯定會在心里嘀咕,這個大夫字都寫得這么難看,那她的醫(yī)術會好到那里去?還是別在她這里看了,說不定她是騙子呢?!? 長樂義憤填膺,“我才不是騙子?!? 瑾娘點頭,“長樂是個好姑娘,肯定不是騙子。但是,別人不這么想啊。他們看人都是很膚淺的,只看表面,根本不想去仔細了解你。所以,為了避免到時候可能會有的麻煩,長樂現(xiàn)在應不應該好好讀書,順便把字也練好了?” “嗯。嬸嬸說的對,我聽嬸嬸的,以后好好讀書,好好練字?!? 看到瑾娘成功忽悠了長樂的翩翩、長安長平:嬸嬸套路怎么這么深? 他們欲哭無淚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也差點被瑾娘洗腦了。 最起碼,翩翩此時就在想,她是不是也該練練字了? 她素來不愛學習,嬸嬸也沒強逼她做不喜歡的事兒。但該認的字她是都認識的,該讀的書她囫圇吞棗的也翻了翻,至于記住多少……抱歉她完全沒記住,純粹就是無聊的時候翻著玩的。但她卻是會讀會寫的,畢竟這個家里不允許文盲存在。 之前她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可此時聽嫂嫂的意思,字體反倒是一個人的臉面,如是一個人連字都練不好,那就是這個人外表收拾的再干凈,不也就是個“面上光”么? 她是不經(jīng)常出去玩耍,可之前去石府的時候,也見識到年齡稍大些的姑娘,尤其是快要說親的姑娘,總要在人前表現(xiàn)些才藝揚名。 她不會跳舞,對樂器也深惡痛絕,不會彈琴作畫,茶道也一知半解,騎馬……還沒學習。 一項項數(shù)下來,徐翩翩臉上的羞愧神色也越來越重。 她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卻一事無成,啥啥都沒學會,啥啥都拿不出手。她這么無能平庸,以后出門不是給家里丟臉么。 現(xiàn)在想想,還是應該趕緊學點東西才成。不管是學個書法,或是做個精通詩書的才女,這說出去都好聽,她也不算抹黑了家里的門面。總比到時候被人提起她……根本提不起來好吧。 瑾娘看見翩翩一系列變臉行為,嘴角微微翹起。原本提點長樂好好練字,不過是為了驚醒長平別貪玩,要好好完成錢夫子布置的作業(yè)——這孩子年紀小,玩心還是大,雖然之前被徐二郎嚇唬一番改了不少,可也沒徹底根治。 這不,徐二郎這段時間跑京都去了,管不著他,也鎮(zhèn)不住他了,這小家伙就開始消極怠工了,課堂上過分活躍的恨不能把屋頂掀翻了。不僅如此,他作業(yè)也不好好做,課也不認真聽。錢夫子為此還體罰過他,無奈他皮實,臉皮也厚,完全不看在眼里。 這才有了瑾娘今天的作為。 她表面上說教長樂,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好在效果不錯,不僅長平露出深思的模樣,一臉悔不當初,決定痛改前非。就連翩翩,似乎也決定上進了,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不說平陽鎮(zhèn)徐家的熱鬧,再說回京城,此時距離會試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一個月時間,眼看著就要放榜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