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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shí)候，張如玉又忍不住要警惕的看看其他人到了什么進(jìn)度，雖是知道這樣會(huì)耽誤些許功夫，卻還是管不住自己。

    其他人也大抵如此。

    看客們看著這場別開生面的比試，也覺得有趣，可是等他們仔細(xì)去看，卻發(fā)現(xiàn)了異象。

    那陳凱之，竟只是坐在案牘前，并不去動(dòng)筆。

    察覺到的人，忍不住輕呼，此人是怎么回事，一點(diǎn)也不當(dāng)決選是一回事嗎？

    卻見陳凱之悠閑的坐在這里，他是真的不想動(dòng)筆，凱哥說好了要娶陳小姐來著，人要信守承諾，否則自己和張如玉這樣的下三濫又有什么分別？

    他不愿攀什么高枝，也不稀罕什么公主，沒有前途，自己可以爭取，沒有錢財(cái)，自己可以想辦法創(chuàng)造，唯獨(dú)不能忍受的，就是指望著攀附女人。

    所以他這時(shí)心情反倒輕松了，你們?nèi)ケ嚷铮臀覜]關(guān)系，我是被拉了壯丁來的。

    張公公見了陳凱之如此簡慢，心有不喜，他方才本是小心打量過陳凱之，也覺得眉宇之間，并不像先帝，想來是一場誤會(huì)，見他輕慢，心里便怫然不悅了。

    官吏和士紳們，免不得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

    “是陳凱之。”

    “好大的架子，連這決選都不放心上。”

    “或許，是行書不堪入目，所以知難而退罷。”

    于是有人便低聲恥笑起來。

    陳凱之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此時(shí)那荀雅正是渾渾噩噩，眼眶微紅，泛起淚光，早沒注意場中的情況。

    反是荀母心里既是憎惡陳凱之，又是恨這外甥不爭氣。她剛剛回神，耳畔聽到那竊竊私語的聲音，禁不住咬牙切齒的冷笑，仿佛又挑到了什么錯(cuò)處，低聲道：“你看，有想做駙馬的心，卻連行書都不敢比，這樣的人，可恥又可笑。”

    似乎她還是意猶未盡，又道：“這樣的人，我荀家就算是讓女兒去做尼子，也絕不嫁他。”

    很快，已是兩炷香過去，張如玉已寫完了一半，禁不住抬頭去看其他人，許多人的進(jìn)度，似乎比自己稍慢一些，他卻一點(diǎn)都不覺得輕松，在他心里，他的心腹大患乃是陳凱之，忙是朝后看了陳凱之一眼，卻見陳凱之竟是一筆未動(dòng)。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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