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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個道理?！?

    “我最近看《大學》，朱熹現(xiàn)在被批得那是一無是處了，說私德不行，但同一批罵朱熹的人，一談到大航海時代的歐洲人燒殺擄掠，這些人就沒私德這回事，卻高度贊揚，于是我琢磨著，弱小才是最大的罪惡，窮才是唯一的病。”

    “這……我倒是沒想過這個角度思考問題。”

    唐覺曉說：“《大學》是一本神奇的書，讀這書讓我能夠入定，思考加深，對別人有沒有這效果就不知道了。不過儒家本身就是讓人平心靜氣的，六藝中的射、御也能讓人入定?，F(xiàn)在的人還在研究射擊，御……開車的人很多，我們且稱呼他們?yōu)槔纤緳C。射擊講究一瞬間的釋放，老司機講究長久的專注，有一定射擊能力的，或是專注開車不路怒的，都是賢者，本身就暗通儒術。”

    “有道理。”

    唐覺曉接著說：“漢時人們有飯吃了就生孩子，生多了就不得不移民周邊，鬧矛盾了就不得不打，漢儒吞百家，打周邊也打得過。唐儒初期還行，中后期亂傳知識出去，就釀成了大禍。宋朝百業(yè)發(fā)達，皇帝掌控不了那么多，就聽文官的，文官吃飽了沒事干，對政敵為反而反，耽誤了許多事。明時讀書人把宋時讀書人那一套升級了，皇帝完全被蒙在鼓里。這一步一步發(fā)展，其實都有規(guī)律可猜，我稱之為天命。當時超脫出天命的三件事，一個是小冰河到來，一個是番薯入中國，還有一個是雍正土改。”

    陳桐琢磨了一下，問：“你的意思……”

    唐覺曉說：“觀海多年來送錢給各國對付咱們，人們慢慢發(fā)現(xiàn)他這一套不可行，天命自然會到另一套的人手里?！?

    陳桐心中一震……

    資本家會把絞死自己的繩子賣出去，這是天命。

    中國會大規(guī)模接盤發(fā)達國家的東西，這是天命。

    小地方慢慢接盤大城市的東西，這是天命。

    哪怕是奶茶店、洋快餐連鎖、中餐連鎖，也是一級級下沉的，包括將來縣城學校門口搞泡面食堂，或是賣5毛一碗的泡面，甚至是鄉(xiāng)村賣燒烤、賣奶茶，唐覺曉都不會奇怪，他已經開始知天命。

    他要做的事說來簡單，在這《天局》里勝天半子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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