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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里，燈光明亮。

    尚揚、李龍、唐悠悠、齊跡、章玲、光頭張，全都在場，其他漢子都已經(jīng)沖動以上爬起來，在沙發(fā)四周看著，沒了剛才的頤指氣使，全都變得溫順，剛在站著是象征、現(xiàn)在只是儀式了。

    回形卻一邊的沙發(fā)。

    尚揚坐著，唐悠悠站在身旁。

    奇跡坐著，章玲站在身旁。

    光頭張也坐著。

    不過剩下的李龍靠在窗邊看著，看著光頭張，李龍對自己的分析非常準(zhǔn)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那些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也就是手藝人都在逐漸消失，更別提永遠(yuǎn)打不過飛機(jī)大炮的功夫了，當(dāng)下已經(jīng)很少有人從小習(xí)武。

    有的那些也都是半路出家練練跆拳道、搏擊、拳擊之類的。

    自己是實打?qū)嵉目嗑毥辏?

    剛才自己那一拳，提了氣的一拳，不敢說能打死一頭牛，把牛放倒是絕對沒問題的，可卻被光頭張接下來，即使胳膊已經(jīng)錯位，也是接下來！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很好奇。

    “再說事情本身已經(jīng)沒有意義，張哥是要錢、尚兄弟是不給錢，總之就是這一個字，錢，五十萬也好，一百萬也罷，這筆錢我拿了，一分鐘之內(nèi)到賬！”

    奇跡坐在中間，只能和稀泥。

    光頭張胳膊還在下垂，完全沒有力氣，看起來跟假的一樣，但不失風(fēng)度，還翹著腿，粗鄙道：“要飯要來一塊錢，與自己憑力氣賺來一塊錢，花起來能一樣么？齊總，你不用瞎子點燈白費蠟，這筆錢，必須得他出，對事，不對人！”

    齊跡聞言，心里罵一句草他媽的，然后弱弱的看向尚揚，心里希望尚揚能稍稍低個頭，否者事情真的很難做。

    “沒得談！”

    尚揚也僵硬開口，拿錢就憋屈，自己老婆被打，報復(fù)回來還得給他錢補(bǔ)償，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放在以前的脾氣，能把鄧導(dǎo)腿給卸掉：“這筆錢我不可能出，也不存在任何商量的余地，一切條件都是在不補(bǔ)償?shù)幕A(chǔ)之上，對事，不對人！”

    齊跡心里要崩潰了，覺得受夾板氣。

    要不是都可能合作，你們打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值得大動肝火，呵呵”齊跡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在兩頭牛之間，任何人都想不出好辦法，正苦惱著，眼前突然一亮，如果沒記錯，光頭張年輕時犯錯誤逃跑，應(yīng)該是跑去北方，而尚氏國際在北方，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髴羧思遥懿荒軓钠渌矫嬲谊P(guān)系？找老友？

    “對了，張哥以前是在北方吧？”

    光頭張聞言，微微蹙眉，他這一身刀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年代問題，當(dāng)時出了事逃跑路線只有兩個，一個是往北方走，那地方民風(fēng)彪悍，鄰居之間砍掉個耳朵，打斷一條腿根本不會報警。

    另一個是往最南方走，開放前沿，那個地方人流復(fù)雜，利于隱藏躲閃。

    他去的是北方。

    轉(zhuǎn)頭道：“什么意思？”

    “別誤會！”

    齊跡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當(dāng)年在北方?jīng)]干什么好事，因為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敢翻我案底，我跟你玩命。

    又道：“我尚兄弟在北方也有很大能量，尚氏國際，五爺，是他父親，說不準(zhǔn)你們之間還有共同的朋友…”

    五爺?shù)拿^夠大，一半是震懾、一半是真可能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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