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竇，你這是干啥！”兩位老師沒留意向晚說什么，卻被竇志兵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你說你這么大一人了，怎么喝水還能嗆著？這幸好噴在了地上，這要是噴在桌子上，那這沓子試卷可全都廢了！”

    “我……咳咳咳！”竇志兵冤啊，想辯解，但怎奈嗆得太急，好長一陣劇烈咳嗽壓根讓他無法開口說話。

    向晚說她要參加奧數競賽！奧數競賽，那可是奧數競賽啊！這孩子腦子是怎么想得，竟然會提出這種，這種不切實際的要求？！

    “竇老師，您沒事兒吧？”向晚原地站起，急忙輕拍竇志兵后背，幫其順氣，“竇老師，您擦擦嘴！”

    竇志兵接過向晚遞過來的紙，彎著腰朝其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自己無礙。

    見此，向晚不再堅持，安靜地再次坐下來，只等竇志兵恢復。

    好半晌過去，竇志兵終于將嗓子眼里最后一片茶葉咳出來，再抬頭時，一雙眼睛紅得就跟哭過似的。

    “向晚啊，你，你……”竇志兵伸手指了指向晚，“你”了半天竟然愣是沒說出后文。

    “竇老師，您想說什么？”向晚朝竇志兵一臉天真地眨眨眼。

    “我，”竇志兵一噎，嘴角抽搐道：“向晚，你剛說，你要參加這次奧數競賽？”

    “對。”向晚點頭，“我想求竇老師幫我報個名。”

    “我，不，你……”竇志兵指著向晚，手指僵在半空幾秒硬是沒點下去，“你……”

    “竇老師，我知道您的擔心。”向晚唇角一勾，“您放心，在您幫我報名之前，您可以先對我進行一次測驗！”

    “測驗？”竇志兵聞言終于把手放了下來，“你確定，要進行測驗？”

    竇志兵盯著向晚一臉疑惑，向晚他多少還是了解的。

    這孩子性子有些悶，上課回答問題也不積極。但向晚的臉的確太惹人注目，他若忽視了，那便代表他的審美出了問題。

    可貌美卻不跟學習成正比，向晚的數學成績壓根就拿不出手啊！若是給她報名，那到最后丟人的不只有她，還有他竇志兵。

    竇志兵用力抿了抿唇，狐疑道：“向晚，你這是，在家用功了？”

    “……是。”向晚眨了眨眼，竇志兵倒是給他找了個好借口，“在家休息這段時間想明白了許多事，所以，學習也沒落下。”

    “哦。”竇志兵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盯著向晚沉默了許久。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有人沒進來直接站在門口朝屋里喊：“老竇，二班的奧數參賽名額確定了沒？趙老師說你還磨蹭呢！今天中午放學前必須交上啊，報名最后期限到了！”

    “啊，好，好的，我一會兒就交過去！”竇志兵應了聲道。

    “行了，趕緊的啊！”通知的人不再多說，隨手把門一關便離開了。

    竇志兵皺了皺眉，想著二班參賽還缺少的一個名額，再抬頭看了眼不知何時沒了膽怯，多了份自信的向晚。

    想了想，他最終道：“行吧，那你先在這等會兒，正好第一節數學，你也不用請假，老師先安排了其他人，一會兒過來給你出套題！”

    唉，只希望一會兒別讓那孩子的信心太受打擊。竇志兵一邊低頭往教室走，一邊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