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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沈姝的問題，蔣夫人的眼底，有幾分迷惑。

    她不確定地道“當(dāng)年你外祖父把我送去蔣家時(shí)曾交代過，大疆嫡裔的血脈能力，一代弱過一代，已經(jīng)接近于無。我是個(gè)與常人無異的孩子，身上已沒了嫡裔能力。

    后來生下你哥哥，亦是如此。可萬沒想到，在你身上，卻又有了這等能力。為娘實(shí)在猜不透，這其中的緣由。”

    沈姝瞳孔微縮。

    這話讓她想起當(dāng)初在藥王谷山洞里，看見的壁畫。

    壁畫之上，大疆皇族后裔的身體，日益瘦削孱弱，藥王谷也因此漸漸沒落下去。

    正因如此，在后來谷中新建的內(nèi)殿壁畫里，才出現(xiàn)了蝠鳥。

    以及借蝠鳥讓族人重新變得強(qiáng)大的“白信”。

    冷不丁，沈姝想起在藥王谷時(shí)，“白錦”對她說過的話“你出生之時(shí)，資質(zhì)平庸，難堪大任，蔣氏苦求，讓我把你贈予她……”

    出生之時(shí)，資質(zhì)平庸……

    沈姝忙將那日“白錦”說過的話，跟蔣夫人說了一遍。

    末了，她問道“阿娘，我出生時(shí)，那個(gè)假冒你的女人也在嗎？莫非……她就是那個(gè)在橫川‘保胎’的女冠？她為何會說，我出生之時(shí)，資質(zhì)平庸？難道我出生時(shí)，沒有化毒之力嗎？”

    蔣夫人萬沒想到，女兒竟與那個(gè)冒牌的“白錦”有這么深的接觸。

    她想了想，索性把女兒出生時(shí)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給沈姝聽

    “我因年幼服了抑制瞳色的秘藥，嫁給你爹爹后，遲遲不會懷孕。無奈之下，只得按照你親外祖留下的印信，去找藥公求助。藥公依照你親外祖留下的方子，為我調(diào)理數(shù)月，才懷上你哥哥，而后他又在橫川老家，幫我安胎，助我生下抱石。

    天可憐見，抱石出生以后，已沒了嫡裔瞳色，更沒有化毒之力。想來果然是因嫡裔的血脈，一代弱過一代所致。

    原本這一切，瞞得滴水不漏。

    無人知道，你親外祖在世上尚有我這滴骨血。可不成想，就在我懷上你那年，消失二十多年的白義之女白靈，突然回到了藥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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