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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用說嗎？”老炭工又一次表達不滿。

    何百萬脾氣好，笑道：“總之，官兵一到，真火就沒人操控了，胡公子站到圣母臺上之后——真火是自己燃起來的，這種事，從未發(fā)生過。”

    胡桂揚一個字都不相信，但是懶得辯解，“好吧，既然如此，閑著也是閑著，我就當(dāng)一回火神傳人，先說說有什么好處吧。”

    “等等，我們還沒認(rèn)可。”老炭工急忙道，他相信真火，但是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

    “如果火神傳人要由凡人認(rèn)可，那火神還有什么意義呢？”胡桂揚從義父那里學(xué)到不少辯術(shù)，在兄弟當(dāng)中稱得上是翹楚，也因此顯得嘴毒，“難道閣下比種火老母地位還高？是火神本尊轉(zhuǎn)世？”

    老炭工語塞，憋了一會，轉(zhuǎn)向自我介紹之后就沒開過口的中年鐵匠，張嘴差點叫出名字，馬上忍住，“那個……你說呢？”

    鐵匠嗯了一聲。

    “什么意思，你倒是說句話啊？”老炭工急了。

    “火神已經(jīng)給出答案，我沒什么可說的。”中年鐵匠終于開口。

    這就算承認(rèn)胡桂揚是火神傳人了，鐵匠的話很有分量，老炭工重嘆一聲，沒再啰嗦。

    胡桂揚卻覺得不夠，“你們?nèi)枂柗N火老母，聽聽她的意見。她跟火神是什么關(guān)系？”

    青年蠟工答道：“種火老母是火神的傳音者，除此之外，她不干涉教中事務(wù)。”

    老炭工皺眉道：“就算他是火神選中的傳人，也沒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吧？別忘了，他自己根本不相信這些，還是錦衣衛(wèi)的狗腿子。”

    “老大爺，你說我是爪牙、鷹爪，我都認(rèn)了，用不著一口一個‘狗腿子’吧？你不認(rèn)我是火神傳人，我也沒說自己想當(dāng)啊。你們得先告訴我有什么好處，我才能做出決定，這是商量，不是乞求。”

    胡桂揚將四人挨個看了一遍，老炭工低著頭，鼻翼翕張，顯然在強忍怒氣，另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何百萬開口道：“胡公子想找出妖狐，洗清自己的嫌疑，我們能幫忙。”

    “你們跟妖狐有仇？”

    “妖狐去年夜出，殺死的第三個人乃是火神教五長老中的一位。”

    “你們都是長老？”

    四人點頭。

    “連你也是？”胡桂揚單問青年蠟工。

    “長老與歲數(shù)無關(guān)。”青年蠟工微笑道，他對胡桂揚的興趣似乎比別人更濃。

    胡桂揚轉(zhuǎn)向何百萬，“你利用女兒把我引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不會一開始就想讓我當(dāng)火神傳人吧？”

    “嫁女兒是真心實意，這件事以后再談，至于火神傳人，再往前一個時辰，我也料不到會是你。”

    “你昨晚飛墻而過，不是給我看的？”

    何百萬點點頭，“我確有意將你引到朱雀神殿，但那是為了吸引你加入火神教，后面的事情，唉，誰也料不到，我更料不到。”

    胡桂揚承認(rèn)這些解釋還算合理，“好吧，可以說妖狐了，你們有什么線索？”

    這回開口的是青年蠟工，“線索不多，我們只知道妖狐法力高強，能在百里之外殺人。”

    胡桂揚笑道：“你們一開始也懷疑我，將我引來，其實是要為去年遇害的長老報仇吧？”

    青年蠟工略顯尷尬，何百萬道：“不管怎樣，你現(xiàn)在是火神傳人，對我們來說，這比任何證據(jù)都有力，說明你不是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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