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弟子愿盡半生功力達其所愿,將其封印?!? 【以老祖天師法身為基,取石刻艮土雕為輔,用巴人鬼神像為監(jiān),以弟子度苦海行道舟的肉體凡身鑄靈?;獾漓`鏡大陣,送羅睺戰(zhàn)神化身入鏡?!? 【奈何弟子道骨輕賤,德行尚淺。一身凡體爛肉不過蜉蝣爭命過眼云煙,眼看道心崩解陣破人亡。侄女投身入鏡,與羅睺相伴化其戾氣,計都兇光失輝,此陣才堪堪做成?!? 【誡一、后人見此言,快去請佛祖!】 【誡二、鏡守六年,香火不斷?!? 【誡三、請到山中人(仙),持五斗米染血破鏡入陣,驅(qū)逐外道戰(zhàn)神。羅睺化身生前為黑拳拳手,死在擂臺上,入鏡前必須帶血米為傍身之物開路,算是簽了生死狀,下了賭注,才有資格站上羅睺的擂臺?!? 【誡四、帶上一只大公雞,五斗米吃完之前務(wù)必出陣,否則破鏡重圓,只能等外道靈鏡法力盡失之時再見天日?!? 【誡五、入鏡莫往山下走,羅睺好戰(zhàn),有七重宮闕城廓,又有混淆心智的計都兇星,一并作成迷魂殺陣,屠戮避戰(zhàn)逃亡之人。】 【誡六、公雞打鳴之時,是計都兇星示弱之時,困于迷陣中的人能找回片刻神智,抓住這個機會,速速去應(yīng)戰(zhàn)神之約。】 【誡七、弟子用畢生所學(xué),以外道靈鏡將殺陣化為困陣,受困之人返回道祖天師像前,直面羅睺化身,絕對不能下山,否則將困死陣中。】 【畢】 【恨!恨!恨!】 【恨不能見所未見!恨不能無所不能!】 【恨!??!——】 血書的最后三個驚嘆號與擴折號,在描述著一段極其悲壯的故事。 葉北問:“這個外道靈鏡,很像是什么科幻小說里的異次元空間呀,有幾個進去了?” 蘇星辰陰著臉,沉聲道:“一共三人,都是武裝組的好手?!? 葉北又問:“其他地方的靈災(zāi)呢?” 蘇星辰答:“有人在處理,我是情報組里精銳中的精銳,所以分到了這里。” 葉北往蘇星辰的包袱里提出一袋大米,約有七八十斤重,如一禪師也跟著葉北這么干。 聽葉北問:“還有武裝組的兄弟能來支援我們嗎?” “目前沒有,大半個天樞的主戰(zhàn)力今夜都跑到這小城來了,全省二十余處靈災(zāi)已經(jīng)部署了四十來位武裝組的成員,兩人行動還能互相照應(yīng),全國各處還有其他靈災(zāi)要處理,人手根本就不夠。我已經(jīng)四十八個小時沒睡過覺,剛從捷克斯洛伐克飛回來?!? “領(lǐng)導(dǎo),你去干嘛了?國外的靈災(zāi)也要你來管呀?”葉北從蘇星辰兜里掏出一把染血的小刀,還他一罐忘憂茶。 “不都說了嘛?我是精銳中的精銳,靈災(zāi)可不止自然發(fā)生的靈體,還有依仗靈力道具和特殊罪犯犯下的超自然案件,我也負責(zé)追捕跨國罪犯……不提這些?!碧K星辰看了一眼表,問:“準備好了?葉北探員。” 葉北說:“這血書里形容的羅睺,是個脾氣不太好的暴躁老哥,喜歡拉人打架,進去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蘇星辰淡淡地答道:“每一位同伴,在成為天樞探員時就做好了覺悟,我們的對手可能是任何東西?!? 葉北和如一禪師一并將大米拋出,灑在石坪大道上。 葉北神情嚴肅,認真問道:“什么時候用安全牌?” 蘇星辰:“六個小時,公雞打鳴之后,如果你們還沒出來,我就呼叫工程隊來挖山,再搬出十來口幾百年前的紅衣大炮轟一遍,不管是什么阿修羅王,它也得壽終正寢,這是最壞的結(jié)果。” 葉北瞥了一眼那傻雞。 “打不打鳴我不知道,不過它過會兒肯定會打嗝?!? “哈……”蘇星辰笑出了聲,“你這家伙……” 葉北割開手腕,將血灑在大米上,又把刀子拋給如一禪師。 “武鳴那小子和我葉某人說過,情緒是我們對付妖魔最強大的武器。小婊貝兒,喝喝茶,多笑笑。” 蘇星辰一口將忘憂茶飲下,國寶面相漸漸消散,面對心頭重壓時,握緊了他三寸丁之身的小拳頭,內(nèi)心涌現(xiàn)出源源不斷的勇氣。 靈視中,葉北身前的大米上,血跡迅速化為陰陽太極圖中的玄黑皂色魚,在白皙的米粒上畫出了一道一米來長,五十厘米寬,深不見底的漆黑裂痕。 葉北指著裂縫:“是跳進去嗎?” 蘇星辰點點頭:“沒錯?!? 如一禪師對著兩位同僚振臂一揮,用強而有力的肢體語言打過招呼,往身前那道裂縫跳了過去,等他消失不見,就像是墜進了無底深淵,裂縫迅速合上,變成了鮮紅血跡。 “這家伙比我還心急……”葉北嫌棄道。 蘇星辰拍著葉北的肩,終于想起了兇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