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講講-《電影人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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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知柳見識過許望秋的厲害,許望秋對影片的分析對吳知柳來說可以說是醍醐灌頂,讓他對電影和電影語言有了全新的認識。班主任司徒老師也說,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許望秋請教。現(xiàn)在聽到許望秋說,會看電影的一部頂一百部,吳知柳只覺眼前一亮:“望秋,你趕緊說說,我們該怎么看電影,要怎么才能看得精?”
劉林和顧常衛(wèi)也急不可耐地道:“對啊,要怎么才能看得精啊?”
張一謀雖然沒有親眼見識許望秋的厲害,但聽劉林他們講過,如果沒有許望秋教他們寫影片分析,很難考進北電。他雙眼緊緊盯著許望秋,想知道該怎么看電影。
周圍很多學生聽到許望秋的話,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怎么才能把電影看精。
“很簡單,你們要學會拉片。”許望秋見吳知柳他們一臉茫然,便解釋道,“拉片就是將一部電影一格一格地看,深度解讀電影,把每個鏡頭的內容、場面調度、運鏡方式、景別、畫面、機位等都紀錄下來,最后進行總結。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看電影亦然。其中特別精彩,特別好的手法你可以記下來,可以用在自己的電影中。”
吳知柳他們幾個似懂非懂的點頭,他們知道什么是拉片了,但具體怎么拉還是比較茫然。
許望秋繼續(xù)道:“我聽師父說過,謝晉導演看完《偷自行車的人》后非常吃驚,說怎么可以這樣拍。于是,他就買門票去魔都大世界,帶著大餅坐在那里看。那個戲是循環(huán)放的,他就從第一場看到晚上回去。他天天去看,足足看一個禮拜。他看《羅馬11時》也是這樣看,一場一場戲做筆記。謝晉導演說,沒什么竅門,就是看人家的剪輯點,看人家怎么塑造人物,怎么做細節(jié)。你們對視聽語言接觸比較少,拉好萊塢優(yōu)秀的商業(yè)片比較好。”
劉林不解地道:“為什么要拉好萊塢電影呢?”
許望秋解釋道:“好萊塢電影大多是工業(yè)化的產(chǎn)品,敘事目的明確,手法通俗而嚴謹,不過表達方式不具備太多的實驗性,比如最近幾年好萊塢冒了個叫斯皮爾伯格的新秀出來,他的電影就是那種非常工整,在視聽語言上幾乎沒有瑕疵的電影,非常厲害。對新手來說,好萊塢電影作為視聽語言入門教程很好。在對視聽語言比較熟悉,有了一定基礎之后,再拉藝術片大師的片子。這時候才能夠體會到大師手法的高明之處。”
許望秋認為學電影跟學毛筆字類似,商業(yè)片就像楷書,一筆一劃都是有規(guī)矩;而藝術片則像草書,可以天馬行空。學電影就應該像學寫毛筆字那樣,從寫楷書寫起;但中國電影教育從70年代末就走歪了,一來就讓大家寫草書。
寧皓拍完《瘋狂的石頭》的石頭,北電有老師痛心疾首表示:“寧皓就是童工,過早地被市場剝削了!對于這些年輕導演來說,應該讓他們先拍藝術片而不是商業(yè)片。”
這種對教育的錯位最終導致中國電影既沒有培養(yǎng)出藝術片大師,也沒有培養(yǎng)出優(yōu)秀的商業(yè)片大導演。當藝術片導演想要向商業(yè)轉型時往往非常艱難,根本講不好故事。
迪士尼中國區(qū)的負責人曾經(jīng)對中影的人說,把你的孔繁森故事給我們拍,肯定拍得比你們好。很多中國電影人說到中國電影就會說審查的問題,好像只要把審查放開,他們就能拍出牛逼電影似的。這并不是說審查沒有問題,審查對電影創(chuàng)作肯定有影響;但很多時候審查成了導演無能的借口。說實話,就國內這幫導演導演放開審查也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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