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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華夏傳媒大學文學系，畢業4年，兩年前出過一本小說，如今存款2萬6千，無業。”

    第二天寧遠看著面前曾經的學姐，筆名叫花花，經劉雨桐介紹作為今天的采訪對象？

    “之前因為過于裝逼而拒絕很多電視劇網劇，一直在寫小說，今年長篇小說因為技術原因暫時不能出版，沒有收入，又碰上影視寒冬。只能洗心革面開始跪舔制片人投資人，卻也無項目可做。”

    “人要活下去，還不能像狗一樣活，只能開動大腦，放低身段，別再裝逼，于是經人介紹開始在朋友圈賣電子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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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拓展業務，我首先想到咱們母校。這里煙民很多，尤其是文學系，苦悶耗神焦慮煩躁層層疊加，更需要找抽。”

    花花笑道：“所以把電子煙生意發到三個文學系的群里，原來系群主要是發外賣紅包，現在一來二回，久未聯系的同學、校友們熱絡起來，果然賣出不少電子煙，但同時也買進了不少別的東西。”

    寧遠看著對方展示的微信群，高端的有海外買房、留學中介、海外律師訴訟、海外月子中心，做這類生意的校友一般是英年早婚，嫁為人婦，移民海外，排遣無聊生活的。

    中端的有海外代購、自產自銷馬來西亞燕窩、貓山王榴蓮。這類校友一般是家里有錢但不是圈內人，在國外留學，留在國內的有開飯店、開咖啡館、開ktv。

    更多的是家里幫不上忙的，只能做小成本生意，開淘寶店的、賣保險的、賣翻墻軟件的、給貓洗澡的、看風水算命、介紹人看風水算命的……

    “這一個同學因為長期伏案寫劇本，身體素質差，為活命，開始健身，摸透了健身房系統，同時制片人傷透了她的心，現在她專職做健身教練，不但身心健康，還有看得見的收入。”

    “這一個師妹加我微信，先發電子煙廣告，她回發一個手機鎖廣告，說她賺錢了會找我買煙，我說對不起我也不能買你的手機鎖，因為我要看手機來做生意，不能鎖。”

    “還有一個師姐看我凄慘，邀請我加入她的藝考培訓班。藝考培訓也是很多校友的選擇，一個同學在校期間就代藝考課，畢業一年后在燕郊買房。”

    “其實也有考慮過，但想學院已經培養我這樣的廢物，再還把更多年輕人拖下水，他們能看到什么好榜樣？”

    “還是算了！”

    韓成在旁邊暗自嘆息，這種事比比皆是，尤其今年，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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