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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一聽，心都涼了，頓時眼淚汪汪起來，“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啥，外頭人不知道，你是我男人你還能不清楚？要不是為了順子，我……”

    溫父打斷她的話，“為了兒子，你就能教他偷別人的東西去賣，教他不學好？”

    “那些東西都是從咱們家里挖出來的，怎么就成別人的了？”周氏咬緊腮幫子，“我讓他拿去賣，還不就是想著給家里添點銀錢減輕你的負擔，再說了，那三十兩銀子最后還不全都被你給還回去了？忙活了半天，我和兒子就吃了頓打，落著什么好了我？”

    “你這會兒終于肯承認是你攛掇順子去賣的鐲子了？”

    “我……”

    周氏心虛，她那天一大早去找溫婉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說自己啥都不知道，全是順子自個兒的主意。

    溫父重新坐下來，聲音說不出的沉，“既然今兒把話都說開了，那賣鐲子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只問你一句話，你是要你娘家，還是要夫家？隨你選，選了娘家你就馬上收拾東西，跟他們走，選了夫家，往后不管他們再作什么妖，你都不能摻和，每年該給你娘的孝敬我不會少，但如果你私底下瞞著我去接濟他們，我不準！”

    “當家的，你這是怎么話說的？我都嫁過來多少年了，是你溫家人，能跟著娘家人走嗎？”

    “那你就是選擇不摻和娘家事兒了？”

    周氏又猶豫，“可我娘家人剛被除族了，身上要沒點銀錢，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安頓去？”

    “你那兩個哥哥是死人？啥都指著你這嫁出來的妹妹，沒了你，他們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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