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甚是疲累,一番沐浴之后,便是沾枕就睡了。 盡管已經(jīng)不用早起念書,但待到晨光微熹時,歡顏還是準(zhǔn)時起床,收拾妥當(dāng)之后便去了后山。 這半年來跟著謝安瀾習(xí)武,歡顏這一招一式倒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只要不碰到高手,基本的防身是沒問題的。 “今天還要出去嗎?”休息的間隙,謝安瀾開口問道。 歡顏一邊倒了水來喝,一邊點了點頭,“嗯。” “去做什么?” 歡顏倒也不瞞他,“去看鋪子,我打算盤下一間鋪子做點兒生意。” 歡顏的話音落下之后,等了半晌都不見謝安瀾出聲,歡顏忽地一笑,看著謝安瀾道:“有時候你這個人挺可怕的,感覺你什么都能看透似的。”他沒有追問自己為什么要做生意,是不是因為他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原因了? 謝安瀾聽到這話心中忽地一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犯了一個大錯,幸好自己并未將穆柏和成毅整理出來的東西拿給歡顏,不然自己豈不成了處心積慮了? “你說得我也太玄乎了,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能看透,但對你……我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能猜透一二。” 歡顏聞言只是默然飲茶,是啊,他對自己的情況都仔細(xì)查問過,自然是能猜到一些的。 自從自己來到衡華苑之后,父親一封家書都沒寄來,也許是剛?cè)刖┏菫楣伲Φ脤⒆约哼@個女兒給徹底忘記了,也許他是壓根兒沒打算再理會自己。而顧詩淇的母親又是一個極其看重錢財之人,當(dāng)初自己離開時,將顧氏祖宅要走,估計她都得痛惜至今,更不可能再給自己什么銀子了,而衡華苑的束脩可不是一筆小錢。 接下來的這幾年自己還有要在衡華苑呆下去,就萬萬不能坐吃山空,開源節(jié)流,最重要的還是開源啊。 “左右我呆在苑中也無事,不如跟你一起去看看。” “行啊,只要你不嫌累的話。”這跑來跑去看鋪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昨天一天自己就已經(jīng)累得夠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要做生意,這點苦是必須要受的,若是不親自去看,只靠那些掮客的話,以自己一個這般年紀(jì)的女孩子,十有八九會被騙。 晨功結(jié)束,歡顏回到房間沐浴之后,重新?lián)Q了一套衣裳,這才帶著瓊兒一起出了衡華苑,而謝安瀾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有關(guān)于穆柏和成毅整理出來的那些東西,謝安瀾已經(jīng)仔細(xì)看過幾遍了,對于上頭的內(nèi)容不說全部諳熟于心,也記得十之八九。去到鎮(zhèn)上之后,便直接帶了歡顏去他看好的那幾間鋪面。 眼看著太陽要落山,他們這才回去衡華苑。 “真是奇了怪了,我昨天奔波了一整天都沒見著一間滿意的,今天你跟著一起看的這幾間,倒是每間都不錯。”鋪面的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有了眉目,歡顏的心情也是格外地好,進展比她預(yù)想的要順利。 謝安瀾唇畔笑意清淺,“看來我是你的福星啊。” 二人正說笑著,卻突然聽得前面有人喚道:“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