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到武大發(fā)母子兩離開了,艾詩怡深呼吸著,隨后臉上露出悲戚之色,哀求的看向方棠,“小棠,你幫幫我吧。” 說完之后,艾詩怡撲通一聲在方棠腳步跪了下來,用最卑微的姿態(tài)乞求的看著方棠,“小棠,我有眼無珠,在學(xué)校的時候不該通過欺負你來滿足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小棠,我真知道錯了,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你就幫我求求情,讓陳少他們不要再針對聚寶閣了。” 曾經(jīng)高高在上欺辱你的人,如今如同乞丐一般跪在你腳邊,任何人都會感覺到滿足和痛快,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如今下跪的艾詩怡是最好的證明。 艾詩怡微微抬著頭,淚水滾滾而落,她誠懇的認錯道歉,不敢再玩什么心機算計,只希望方棠可以高抬貴手。 邋遢大叔玩味的笑著,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這個女人果真是能屈能伸,為了保住現(xiàn)有的富裕生活,什么面子、尊嚴都可以丟棄。 方棠真沒想到艾詩怡會給自己下跪,知道自己和瞿老的關(guān)系之后,艾詩怡也就不敢再言語上擠兌,可性子依舊高傲,看著自尊心極強,卻沒有想到說下跪就下跪了。 不過想到她之前武大發(fā)母親真吵的內(nèi)容,方棠也明白了,陳少立這幾個紈绔針對聚寶閣,武大發(fā)不得不棄車保帥。 “小棠你是瞿老的孫女,是年輕有為的修復(fù)大師,以后前途無量,我只能依靠我老公生活,如果我和他分手了,小棠,我真的一無所有了,小棠你可憐可憐我吧。”艾詩怡哽咽著,眼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好似方棠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如果是心軟的人,被艾詩怡這么一下跪一哀求肯定就心軟了。 如果是那些心高氣傲的,這會看著艾詩怡狗一般的跪在自己腳邊,自尊心也會得到滿足,為了彰顯身份,也懶得和艾詩怡一個小人物計較。 可方棠卻是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將在學(xué)校里所有的事情公布在學(xué)校論壇和同學(xué)群里,我們一筆勾銷。” 這是方棠唯一能為原主做的,至少還給她一個清白。 艾詩怡淚水朦朧的眼中有著陰狠的仇恨之色一閃而過,她沒想到自己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方棠竟然還是無動于衷,甚至如此逼迫自己! 邋遢大叔眼中笑意加深了幾分,這才是艾詩怡的真面目啊,之前倒是挺會裝,又是哭又是下跪,可惜碰到小棠這冷心冷肺的就原形畢露了。 “我已經(jīng)懷孕了,我不能讓孩子一出生沒有父親。”一計不成,艾詩怡再次開口,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淚水滴落在地板上。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孩子,小棠你提的要求我一定會同意,可我的名聲一旦毀了,我孩子以后要怎么辦?他沒有了父親,母親背負著人人喊打的惡名,他從小就會被人排擠被欺負,我不能讓他遭受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 艾詩怡跟了武大發(fā)之后,在學(xué)校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再加上她手段圓滑,和一些條件好的同學(xué)相處的融洽,大家差不多是同一個階層的,平日里沒事聚聚會,有什么問題了也互相幫忙。 在這個小富的圈子里,艾詩怡如魚得水,男同學(xué)的青睞示好,女同學(xué)的羨慕嫉妒,這就是艾詩怡追求的生活。 可一旦將她最丑陋最不堪的過去暴露出來,她擁有的一切都化為泡影! 畢竟沒有暴露,即使她真和武大發(fā)分手了,艾詩怡說不定也能找到另一個包養(yǎng)自己的男人。 方棠視線詫異的看向艾詩怡,她懷孕了之前竟然還和武大發(fā)的母親推搡撕扯?而且說下跪就下跪。 要說艾詩怡對這個孩子有多少感情,方棠是古相信的,或許這孩子只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這讓方棠不由更加的反感。 “你不用說了,你不承認我也會查清楚的。”方棠清冷的聲音打破了艾詩怡最后的期待。 邋遢大叔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了,不過都是女生宿舍發(fā)生的小事,三個女人一臺戲,再加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所以調(diào)查起來需要多花一點時間。 武大發(fā)端著茶盤過來了,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艾詩怡,臉色難看的斥責,“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將茶盤放在茶幾上,武大發(fā)趕忙將艾詩怡強制拉了起來,抱歉的對著方棠開口道:“打擾方小姐了,我先將詩怡送樓上休息一下。” 跪了十來分鐘,膝蓋都麻了,艾詩怡身體倚靠在武大發(fā)身上被他強行拉走了。 邋遢大叔給方棠倒了一杯茶,笑著開口道:“艾詩怡下跪的時候武大發(fā)就知道了,他大概想如果艾詩怡能得到小棠你的幫助,那就順水推舟,小棠,這種男人比起boss差太遠了。” 不管艾詩怡多過分,可武大發(fā)任由她下跪求人,從這一點來說,武大發(fā)就缺少男人的擔當,至少和聚寶閣比起來,艾詩怡無足輕重。 看著上樓的兩人,方棠神色冷淡的收回目光,“武大發(fā)和艾詩怡都是聰明人,他們彼此都了解對方的性格,不過是各取所需、各自謀劃而已。” 武大發(fā)看上艾詩怡的美貌,也需要她長袖善舞的能力替自己應(yīng)酬交際,而艾詩怡則是因為聚寶閣,因為富裕的物質(zhì)生活。 這兩人卻驗證了那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將茶水一飲而盡,邋遢大叔站起身來,“得,不管他們了,小棠我們?nèi)タ纯疵稀!? 知道方棠身份貴重,是自家老板都不敢招惹的人物,所以店員一聽邋遢大叔這話,立刻熱情的走了過來,“毛料在這邊,有全賭和半賭的,這邊柜臺上則是老坑出來的毛料,出綠的概率更大。” 邋遢大叔一眼看去,從貨架上到地上擺了不少的翡翠原石,小的也不過拳頭大,幾塊大的毛料都有上百斤,當然,籃球足球這般大小的毛料數(shù)量最多。 “小棠,你看看哪塊能切出翡翠來?”邋遢大叔純粹是外行人說外行話。 賭石之所以有一個賭字就是因為純粹靠運氣,當然,有經(jīng)驗的賭石師開出翡翠的概率自然更高,但十賭九垮,再有經(jīng)驗也還是要賭。 尤其是賭石最繁榮昌盛的十來年,市場上品相好的毛料很少見了,一些老坑礦都被挖空了。 “估計一塊都沒有。”方棠這話一出,邋遢大叔直接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瞅著方棠,地上大大小小堆了兩三百塊毛料,一塊都沒有?難道上次自己四千塊錢打水漂了! 看著一臉怨恨的邋遢大叔,方棠眉眼里染上了笑意,自己雖然沒賭石的經(jīng)驗,多少也知道一點。 “堆放的這些原石品相都不怎么好,皮殼上不是雞爪綹、馬尾綹就是各種裂,這個綹一眼看不透直接延伸到了毛料內(nèi)部,基本上不可能切出翡翠。” 不怕大裂怕小綹,寧賭色不賭綹,說白了這些原石一百塊里能開出一塊翡翠都算走運了,都是用來忽悠外行和游客的,所以價格也不貴,便宜的幾百,大的毛料才上千。 聽到這里,邋遢大叔一手搭在店員的肩膀上,陰惻惻的冷笑起來,“我說,你拿這些沒用的毛料來忽悠我嗎?” 店員被邋遢大叔看的渾身發(fā)毛,干巴巴的解釋:“十賭九輸,賭石就是靠運氣……” 這話說完,看著邋遢大叔老臉更黑了,店員苦著臉哀求的看向方棠,自己說的是大實話啊! “常先生可以看看貨架上這些毛料。”下樓的武大發(fā)趕忙解釋著,親自給邋遢大叔介紹起來。 武大發(fā)拿過強光手電筒對著一塊足球大小的黑色毛料照了起來,“這塊是黑烏砂石,皮黑光滑,皮上有廯,皮下有霧,這一塊毛料出綠的可能性很高。” 邋遢大叔聽的一頭霧水,轉(zhuǎn)而看向方棠,“小棠,你看這塊怎么樣?” 方棠一手覆蓋在毛料上,將金色元氣從丹田里調(diào)了出來,然后滲透到了毛料內(nèi)部,眼神沉靜的感受著。 看到方棠這么認真又嚴肅的看毛料,邋遢大叔和武大發(fā)都沒有再開口,神色也鄭重了幾分,想到方棠之前撿漏的灑藍釉缽,身為上天寵兒的小棠說不定能開出一塊帝王綠! 片刻后,竟然什么感覺都沒有!方棠表情僵硬的將金色元氣收了回來,那一丟丟的期待咻一下破滅了,果真自己想太多了,金色元氣也不是萬能的作弊器! “小棠,怎么樣?”邋遢大叔聲音都放輕柔了,唯恐自己一粗暴,毛料里的帝王綠翡翠就被嚇走了。 “沒想到方小姐也是賭石高手!”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道贊美的女音。 幾人回頭一看,卻見林天寶帶著山田-杏子還有四五個手下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者,面容枯瘦,眼眶凹陷下去,讓一雙混濁的老眼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