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蔣韶搴回來時已經(jīng)快八點(diǎn)了,這還是將大部分工作交給了封掣處理,若是在以前,蔣韶搴都是住在梟龍的據(jù)點(diǎn),忙起來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門口熟悉的腳步聲,方棠蹭一下抬起頭,看著踏著夜色進(jìn)門的身影,清冷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喜悅,“你回來了?” 蔣韶搴將手中拎著的餐盒放在桌上,大手親密的揉了揉方棠的頭,“你喜歡吃的米糕,還是熱的。” 餐盒里整齊擺放的米糕散淡淡的香甜味,老字號的米糕店,純手工制作。 “吃飯了嗎?”方棠看著餐盒里的米糕,這家店生意太好,每天又是限量,每一次排個隊(duì)都要二十分鐘,蔣韶搴估計(jì)是餓著肚子在排隊(duì)。 邋遢大叔不愿意當(dāng)電燈泡,此時連忙開口:“我讓董叔做點(diǎn)吃的送過來。” 蔣韶搴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方棠身邊坐了下來。 方棠將餐盒里一次性筷子遞了過來,“你先吃一塊米糕墊墊胃。” “好。”蔣韶搴沉聲說了一句,卻沒有拿筷子,對上方棠詫異的目光理所當(dāng)然的解釋:“沒洗手。” 剛走到門口的邋遢大叔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心里滿是鄙夷,boss什么時候這么講究了? 還沒洗手,在野外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誰吃飯還講究洗手沒洗手,餓狠了連蝎子老鼠都是食物。 方棠同樣怔了一下,用筷子吃又不是用手拿,可看著不打算動手的蔣韶搴,方棠認(rèn)命的夾起一塊黑米芝麻的米糕送到了蔣韶搴嘴邊。 她不喂,蔣韶搴肯定不吃,等到董叔把晚飯送過來至少是二十分鐘之后了。 蔣老爺子三人散步回來,看到客廳里的這一幕,三個老爺子差一點(diǎn)沒有將眼珠子瞪下來。 這要是蔣韶搴給小棠喂食,雖然黏糊了一點(diǎn),可是年輕人談戀愛都是這樣,秀恩愛嘛,可是看著面容峻冷,眼神嚴(yán)肅而冷厲的蔣韶搴被方棠喂食,這畫面感沖擊力太大。 察覺到蔣老爺子他們回來了,蔣韶搴慢條斯理的將最后一塊米糕咽了下去,神色一片的冷淡自然。 反倒是方棠有些的尷尬,她和蔣韶搴再鬧騰,那也是兩人關(guān)著門獨(dú)處的時候,被蔣老爺子這些長輩給撞見了,方棠瞄了一眼淡定的蔣韶搴,自己真沒有蔣韶搴臉皮厚。 “你先吃。”沉聲對方棠說了一句,蔣韶搴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了過去,“爺爺,秦爺爺,袁爺爺。” 看著坐在沙上乖巧吃米糕緩解尷尬的方棠,蔣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蔣韶搴一眼,壓低聲音道:“你給我收斂一點(diǎn),別欺負(fù)小棠!” 自己這個大孫子是什么脾氣,蔣老爺子很清楚,能成為總衛(wèi)隊(duì)的指揮官,蔣韶搴絕對不是表現(xiàn)出來的古板嚴(yán)肅,心機(jī)城府是半點(diǎn)不少。 至于方棠,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了兩天,可是將老爺子看的清楚,這姑娘看著性子冷,其實(shí)單純的很,不懂什么算計(jì),小棠和韶搴在一起,那就是小綿羊掉進(jìn)了狼窩里,只有被吞吃入腹的份。 蔣老爺子鄙視的打量著身材挺拔修長的蔣韶搴,“又不是沒有手,吃東西還讓小棠喂,你好意思嗎?” “哈哈,老蔣,我們老了,年輕人都這樣。”袁老笑著打了個圓場,說實(shí)話剛剛他也被驚到了,但蔣韶搴能這樣做,說明他是真的喜歡小棠,這是好事。 秦老大步向著客廳走了去,拿起桌上多余的一次性筷子夾起一塊米糕,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邊吃邊贊,“多少年都沒有吃到這么正宗的米糕了,韶搴,這米糕是哪家的?” 南方的米糕做法比上京正宗多了,秦老年輕時去鄉(xiāng)下考察,因?yàn)楸┯瓯焕г谛〈遄永铮赃^村里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做的米糕,隔著遠(yuǎn)都能聞到蒸米糕時的香味,吃一口,軟糯的口感讓人回味無窮。 “明兒我也去買兩份回來。”秦老三兩口吃掉了一塊,純手工的米糕口感就是好。 蔣韶搴沒有回答,拿過方棠手里的筷子,夾了三塊放在餐盒蓋子上,剩下的往方棠面前推了推,“明天下班再給你買一份。” 秦老看著自己面前可憐兮兮的三塊米糕,再看著方棠面前的八塊,秦老無語的瞪著蔣韶搴,說好的尊老呢! “有的吃就不錯了。”蔣老爺子鄙視的看了一眼秦老,直接伸手拿了一塊丟嘴巴里了,“還真別說,這米糕味道很純正。” “我看看。”袁老同樣伸出手拿了一塊。 “這是我的,你們倆是土匪嗎?”秦老看著餐盒蓋子上孤零零的一塊米糕,憤怒的瞪著蔣老爺子和袁老,趕忙將剩下的一塊給吃了。 看到方棠打算將自己的米糕貢獻(xiàn)出來,蔣韶搴摁住了方棠的手,“爺爺他們年紀(jì)大了,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蔣老爺子三人無語的瞪著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的蔣韶搴,這一塊米糕也就夠吃兩口的,再說才晚上八點(diǎn),至于消化不良嗎? “剛剛常鋒和你說什么?”蔣韶搴沉聲開口,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了方棠的注意力。 “白天我們?nèi)ビ皴\堂……”方棠大致將修復(fù)水晶印章的事說了一下。 邋遢大叔下午的時候就將事情查清楚了,賣水晶印章的老頭姓古,看起來博學(xué)多識,像是個老學(xué)者,實(shí)則是專業(yè)的騙子,他手底下還帶了十多號打手,是從弋州過來長源的。 “姓古?”蔣韶搴明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上方棠不解的目光沉聲解釋著,“史玉才把手底下那一條制造假古董和銷售的線路以高價賣了出去,買主就是弋州的古莒,弋州那邊稱呼他為古爺,古老頭應(yīng)該是他的手下。” 史玉才害怕拍賣行羅老板“卷款出逃”之后,方棠這邊會順著羅毅查到自己頭上,所以史玉才就將整個制假造假的線路以一個億的高價賣給了古六爺,將自己徹底摘出來。 方棠大致明白了,看向蔣韶搴,“所以古爺花了大價錢之后打算來長源撈回本錢。” 這個水晶印章的造假工藝很高,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如果古老頭真的訛詐成功了,玉錦堂至少損失五百萬。 更別說古老頭手里還有不少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仿照宋代的物件弄出來的,只要銷售出去了,至少能賺個上千萬回來,制造假古董的利潤高的驚人。 “古莒在弋州的勢力很大,現(xiàn)在弋州總議長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蔣韶搴大致給方棠解釋了一下弋州的情況。 古莒是古家的私生子,這放到古代那就是庶長子的存在,古莒此人極其聰慧,當(dāng)初古家主也是打算培養(yǎng)古莒當(dāng)繼承人,古家的規(guī)矩是能者居之,沒有婚生子和私生子的區(qū)別。 可是古莒卻私底下見了當(dāng)時的古夫人,和她達(dá)成了交易,古莒得到了古家的重點(diǎn)培養(yǎng),所有人都以為古莒會繼承古家,同輩的競爭對手將古莒當(dāng)成了必須鏟除的對象。 可是誰能想到古莒明明勝利了,可是他竟然將古夫人的長子,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推上位了,古莒直接脫離了古家,但因?yàn)檫@個人情在,在弋州,誰也不敢小看這位古爺。 古議長也感激當(dāng)年古莒的付出,不單單是他的退位讓賢,更是因?yàn)楣跑斐闪斯抛h長的擋箭牌,當(dāng)年最危險的時候古莒在醫(yī)院昏迷了半個月,差一點(diǎn)就沒有醒過來。 正是因?yàn)楣跑鞊踉谇懊妫抛h長才平安無事的接手了古家,后來更是成為了弋州的總議長。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別和小棠說,你要是連這點(diǎn)事都處理不好,干脆將小棠送到上京,我給你護(hù)著。”蔣老爺子沒好氣的看著蔣韶搴。 身為男人就該給自己遮風(fēng)擋雨,他把這些破事告訴小棠,難道還打算讓小棠去面對這些未知的危險。 去上京?方棠身體瞬間緊繃起來,蔣韶搴安撫的握住了方棠的手,對著想要誘拐的蔣老爺子冷聲開口:“小棠在長源很安全,真去上京了,到時候遇到蔣家那些不長眼的,爺爺你可別怪我斷了他們的手腳!” 蔣韶搴除了年幼在大院長大,之后去了島上訓(xùn)練,他從不回蔣家,后來蔣老爺子搬到四合院居住之后,蔣韶搴每年也就回去看看蔣老爺子。 蔣家那些人即使要找蔣韶搴的麻煩,也看不到他的人。 偶爾在蔣老爺子的壽辰或春節(jié)吃團(tuán)圓飯的時候碰到,面對這些人的挑釁,蔣韶搴基本都是無視,不是同一個層面上的人,蔣韶搴懶得搭理蔣家那些人。 可蔣韶搴的無視讓有些人以為他是不敢是怕了,反而變本加厲的囂張起來,若是方棠真去了上京,那些人還敢如此,蔣韶搴不介意讓他們嘗嘗血淋淋的教訓(xùn)。 “那些也是你的……”蔣老爺子沒說完的話在蔣韶搴冷厲無情的目光里咽下去了。 人老了,心也就軟了,蔣老爺子雖然很理智很開明,但內(nèi)心深處依舊希望蔣韶搴對蔣家人能有幾分照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