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母的巨大轉(zhuǎn)變震驚了周家所有人,尤其是一大早,嫌廚房準(zhǔn)備的早餐太差,周母直接掀了餐桌不說,還一巴掌打在了傭人的臉上。 “你看到了吧,以前就是我們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連傭人都敢爬到我們頭上撒野!”回到院子里,周母洋洋得意的向著周父炫耀著。 看著還老實巴交的周父,周母嫌棄的哼了一聲,對著院子外故意提高了嗓音,“整個周家都是我們夫妻的,哼,誰不愿意伺候,直接卷鋪蓋滾,有錢我還怕請不到傭人嗎?” 看到四周的傭人一個一個害怕的低著頭,不敢像以前那樣嘲諷他們夫妻,周母腰桿子挺的筆直,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得意和暢快。 “可是弟媳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畏懼的聲音響了起來,周父一想到潑辣的周二嬸,就感覺頭皮一麻。 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被整治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你怕徒萍干什么?有本事她殺了我,她要是敢殺人,她自己也得去坐牢!”梗著脖子喊了一嗓子,翻身做主的感覺如同毒癮一樣,讓周母欲罷不能。 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已經(jīng)收疤的傷口,周母甚至想著和周二嬸干一架,看看誰能壓的得住誰,“以前我就不該讓著徒萍,哼,我將她當(dāng)?shù)芟眿D,她徒萍卻是個狼心狗肺的,以后我不給她臉,我看徒萍還能怎么樣?” 周父看著叉著腰叫嚷的周母,莫名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周二嬸的影子,一樣的潑辣不講理。 周家是五進的老宅子,大房和二房都有獨立的院落,吃飯也在自己的院子里,周二嬸剛放下筷子,就看見傭人走了過來,又不敢進餐廳,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 “有什么事進來說!”周二嬸冷著臉罵了一句。 周二嬸挨了徒母一頓抓撓,臉上是一道道結(jié)疤的血痕,再配上她潑辣跋扈的面相,看著格外猙獰。 周二嬸這兩天火氣大,傭人都是夾著尾巴做事,唯恐惹怒了周二嬸被一頓訓(xùn)。 王芽身體瑟縮了一下,這才快步走進了餐廳,佝僂著身體小心翼翼的開口:“二夫人,剛剛大房那邊掀了餐桌,還動手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芽抬起頭,露出紅腫起來的臉,周母打的用力,王芽原本皮膚就白,五指印清晰的浮現(xiàn)在臉頰上。 周二嬸氣狠了,蹭一下站起身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大房這是要造反了!” 王芽看挑起了周二嬸的怒火,又低下頭,繼續(xù)火上加油,“大房那邊還說周家是他們的產(chǎn)業(yè),惹火了她,將我們都趕出周家,她有錢不怕找不到做事的傭人。” 周家二房對周家的掌控分為兩塊:周二叔在公司那邊掌控著公司,而周二嬸則控制著內(nèi)宅,家里的傭人和保鏢都聽周二嬸的命令。 周母現(xiàn)在敢說出這話,保不準(zhǔn)過一段時間,周父就敢插手公司的生意。 在周二嬸的認(rèn)知里,周家的巨額產(chǎn)業(yè)是二房的,是她兒子周斌的,大房兩個兒子死絕了,產(chǎn)業(yè)和大房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我看看他們還怎么翻天!”周二嬸眼神狠辣的駭人,看了一眼王芽,“你讓蔡管家和馬濤過來。” “是。”王芽一看周二嬸這架勢就知道她要動真格的了,一想到周母竟然給了自己一巴掌,王芽妖嬈的臉上有著恨意一閃而過,就等著借周二嬸的手收拾大房。 片刻后,蔡管家和保鏢隊長馬濤畢恭畢敬的站在客廳里,等著周二嬸的指示。 “馬濤,你派人將大房的院子給我看牢了,一只蒼蠅都不要飛出來,他們要尋死那也是自殺,死了也是活該!”周二嬸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滿是抓痕的臉猙獰而扭曲。 馬濤知道周二嬸這是要軟禁大房夫妻倆,不過他拿的是周二嬸給的工資,自然不會有異議, “我這就去安排。” 周二嬸擺擺手,再次對著蔡管家開口:“將大房院子那邊弄個信號屏蔽器,然后你去挑幾個人進院子,吃喝拉撒都管著,但是不準(zhǔn)和那兩個老不死的多說一句話,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有了信號屏蔽器,周父和周母的電話就打不出去了,人也出不去,傭人都聽從二房的命令,他們夫妻就等于被隔絕軟禁了。 這樣周父周母就算真死了,法醫(yī)進行尸檢,是自殺和周二嬸也沒有任何的干系,保鏢和傭人也不敢說出真相,死都是白死了。 半個小時之后,周母坐在客廳里喝著茶,還在洋洋得意的和周父說著如何奪回周家的掌控權(quán),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周二嬸給軟禁了。 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周二嬸和蔡管家,還有兩個個傭人和兩個保鏢,周母立刻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又隱隱的有些興奮和激動。 周母哐當(dāng)一聲放下茶杯,話里帶刺的挑釁:“你帶這么多人干什么?是要殺人滅口嗎?” 沒有理會叫囂的周母,周二嬸坐了下來,傭人趕忙給周二嬸倒了一杯茶,保鏢則是一左一右的站在周二嬸身后。 之前被徒母給抓傷了,周二嬸已經(jīng)吸取了教訓(xùn),將保鏢帶在身邊以策安全。 優(yōu)哉游哉的喝了兩口茶,夏日的燥熱似乎消散了,周二嬸對著蔡管家點了點頭,“把視頻接通給大哥大嫂看看,阿文也死好幾年了,當(dāng)?shù)鶍尩牟还埽疫@個當(dāng)嬸子的總要給侄子修修墳。” 管家走上前來,打開了攜帶的筆記本電腦,畫面另一邊正是周家的祖墳,幾個人拿著鐵鍬站在墓碑邊。 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老道,手里拿著一個古里古怪的六邊形木盤,正在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 “你要干什么?”周母一下子慌亂起來,比起次子周勇,聰明孝順的長子一直是她心頭的驕傲。 周文十來歲的時候就就展露出驚人的天賦,聰明好學(xué)、文雅有禮,當(dāng)年周老爺子還活著,周文深受老爺子的疼愛,將周斌都比到塵埃里去了。 周文也真的孝順,不動聲色的算計了周二嬸幾次,導(dǎo)致她忌憚這個侄子,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欺辱周父周母。 可以說周文就是給周父周母遮風(fēng)擋雨的屏障,是他們夫妻生活里最溫暖的一道光,照亮了他們被欺辱的黑暗人參。 只可惜周文死的早,否則二房怎么敢這么猖狂。 周父也緊張起來,長子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深埋在心底的痛苦。 周二嬸咯咯的笑了起來,欣賞夠了兩夫妻惶恐不安的模樣,這才開口道:“聽說大嫂早上很威風(fēng),連桌子都掀了,我就學(xué)著大嫂,派人將周文的墳?zāi)菇o掀開來。” “徒萍!”當(dāng)看到視頻里的人用鐵鍬開始鏟土,周母聲音猛地尖利起來,憤怒的看著老神在在的周二嬸,若不是忌憚她身邊的兩個保鏢,周母只怕已經(jīng)撲過來趙她拼命了。 似乎嫌兩人還不夠生氣,周二嬸慢悠悠的繼續(xù)道:“這個是擅長做法事的老道,大哥大嫂這么舍不得阿文這孩子,我這個當(dāng)嬸嬸的就幫個忙,讓阿文的魂魄留在人間,當(dāng)個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這樣就可以天天陪著你們夫妻了。” “至于葬在一旁的曉琳,雖然說她是阿文的夫妻,可是嫁到我們周家來,也沒有給阿文生個孩子,這樣的媳婦有什么用?” 周二嬸表情惡毒到了極點,一字一字的開口:“我就讓人將曉琳的骨灰給弄出來,然后找了個打了一輩子的老光棍,把曉琳的骨灰和他合葬,當(dāng)一對鬼夫妻,讓老光棍也有老婆伺候著,想來阿文心善,也會同意的。” 周父已經(jīng)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臉漲的通紅。 周二嬸不但要扒了周文的墳,讓他當(dāng)個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不說,還要將他的妻子和一個老光棍合葬,連死人都不放過,用最惡毒的辦法去侮辱周文夫妻倆。 周母憤怒到極點,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洋洋得意的周二嬸,身體氣的直發(fā)抖,她最疼愛的長子連死都不得安寧,要受這樣的侮辱。 “大哥大嫂,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們同意讓方棠解除婚約離開周家,我自然不會不會這么做,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周二嬸佯裝無奈的嘆息一聲。 張志行被抓了,人證物證齊全,周二嬸的把柄也在方棠手里攥著,方家一直覬覦周家的巨額產(chǎn)業(yè),周二嬸可以肯定,只要方棠把東西交給方豐益,自己就完了。 周父看著憤怒的周母,嘆息一聲的勸道:“我們就算了吧。” 周父也很享受當(dāng)家作主的感覺,可即使他們被徒萍欺壓著,至少也是衣食無憂,何必弄成這樣,讓阿文死都不能安心。 再說他們都快六十歲了,也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沒兒子沒孫子,就算擁有金山銀山又怎么樣? 看著周父妥協(xié)了,周二嬸滿意的點了點頭,人都是賤骨頭!一開始就同意多好,偏要作死,就算他們是孫猴子,也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不,我不同意,除非我死!”尖利刺耳的聲音猛地響起,周母這話一出,震驚了在場所有人,誰能想到老實巴交的周母竟然還不松口。 周二嬸蹭一下站起身來,冷眼怒視著周母,“你再說一遍?”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同意的!”周母一字一字的開口,表情詭異的扭曲在一起,陰森森的冷笑起來,“徒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方棠活著是阿勇的人,死了也是阿勇的鬼!” “好,好,好!”周二嬸被氣的胸口疼,一手指著周母,瘋狂的吼了起來,“給我挖,將周文的墳給我挖了!” 電腦另一頭,聽到了周二嬸的命令,幾個人開始一鐵鍬一鐵鍬的鏟土,但即使如此,周母依舊死咬著嘴唇,沒有說出一個字。 周父呆愣愣的看著電腦屏幕,猛地抓住周母的胳膊,哀求的開口:“算了吧,算了吧,你難道要讓阿文死不瞑目?” 一把甩開周父的手,周母繃著臉,挺直了腰桿,“阿文已經(jīng)死了,墓碑里不過是一把骨灰而已,什么死不瞑目都是騙人的鬼話,我不會放過方棠,你徒萍就等著坐牢吧!” 周母硬氣了,她之前也好奇周二嬸為什么幫著方棠,所以用一個翡翠鐲子賄賂了傭人。 周母這才知道周二嬸和徒母打架的真正原因,也知道方棠手里抓著周二嬸的把柄,只要自己不松口,方棠離不開周家,周二嬸也要被抓。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他們出院子一步!”氣急敗壞的丟下話,周二嬸發(fā)瘋一般的往門外走了去,她根本沒想到周母竟然能這么硬氣,連周文的墳都不管了。 管家等人跟在周二嬸身后離開了,客廳里,周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抹了抹眼淚。 “阿文如果還活著,他也會支持我的,阿文最孝順,他怎么舍得看我這個媽受欺負,阿文不會怪我的。” 周父嘆息一聲,并沒有開口說什么,當(dāng)然,現(xiàn)在說什么也太遲了。 第(1/3)頁